from Pussysummer
第五十三章 眠
一连几天,叶捐没在家里见到赵现海,他心想赵现海终于没脸出现了,后来才知道他最近在外面玩。电话打到了家里,说赵现海在酒吧喝醉了,叶捐打给司机,司机为难说自己请了假,叶捐只好跑了一趟。 叶捐料想他去的不是正经地方,到了地方一看,真不是正经地方。他穿过暗红色的长廊,门一打开就弹出脂粉香气,莺莺燕燕围着桌子赌牌,为首一人低头看牌,倒不是赵现海,而是他意想不到的一个人。 商柘希没有抬头,漫不经心靠在椅子里,领口开了一颗扣子,衬衫袖口也松松挽起来,跟往日叶捐看到他的样子大不相同。包厢里人多,冷气开得足也还是热,只见那只捏牌的手格外白皙修长,雪一样白。 叶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跟如棠一样,他们的手长得太像了。 如果不是看到空缺的位子上放着赵现海的烟盒,叶捐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商柘希随手扔牌,旁边有人“咦”了一声,回头望了望,商柘希这才抬头。公主偎在商柘希手边,笑说:“这个哥哥是谁啊?” “是赵总的人吧。” 商柘希又扔下一张牌,笑着。 叶捐站在原地不动,飞快思考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这跟如棠离家出走有没有关系,商柘希掀起眼皮,又看了一眼叶捐,把牌给旁边的人,朝他走过来。叶捐下意识后退一步,说不清为什么,也许因为这个商柘希像换了个人。 叶捐低声说:“商总。” 商柘希垂着头打量他,说:“不要这么叫我,不要一副我们见过的样子。” 他在说什么,叶捐听不明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得太近了,可赵现海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了他们。 赵现海看看商柘希,又看看叶捐。人跟人之间的肢体语言是很微妙的,叶捐还没来得及做往后退的动作,赵现海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两个人那一刻离得太近了,或者说,商柘希离叶捐太近了。 他们……第一次见吧。 赵现海狐疑地走近了,叶捐看着他走过来,又看了一眼商柘希。商柘希背对赵现海,赵现海什么也看不出,可叶捐明明看到了,商柘希听到脚步声之后表情变了,有一个很狡猾的转变。赵现海叫了一声,“叶捐。” 商柘希转身,在叶捐面前移开一片阴影,灯光都仿佛明亮了一寸。商柘希轻松说:“原来是赵总带过来的人,不如给我们介绍一下。” 商柘希在装什么,叶捐想不明白,有一点发怔。可落在赵现海眼里,就像是为商柘希动了心,赵现海多少有点不舒服,还是给他们做了介绍,商柘希很有兴趣的样子,听说叶捐弹钢琴,又微笑说:“是吗,我一向对有才华的人很有好感。” 叶捐眉头一跳,连他都听出这话多么暧昧,赵现海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叶捐并不认为商柘希喜欢自己,那他是为了—— “叶先生也一起坐下玩。” “不了,我不会玩牌。” 赵现海也微笑着,视线撇过来,笑里仿佛藏了刀。叶捐说:“不好意思,我想先走了——你走不走?” “商总,那改天再见吧。” 赵现海回头跟商柘希说话,叶捐越听越惊,为什么他们两个突然认识了,甚至有商业上的往来,商柘希到底想干什么。两个男人告了别,商柘希又瞥一眼叶捐,叶捐心里不安,临走前也看他一眼。 商柘希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远远看着他们,叶捐想起了如棠的画,画上那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灰蓝色堆起来的年轻男人。可能房间的灯光太暗了,这一刻他看起来跟如棠的画一样阴沉。 叶捐的心被重重一撞,透过那张画,他看懂了。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出于爱而含情脉脉,那么一定是出于恨而装出含情脉脉的样子。他没什么原因,他要让赵现海不痛快。
叶捐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自己年轻的时候,陪赵现海出门见客户。赵现海给他订了一身西装,他们在高雅的餐厅一起吃饭,客户风趣地讲自己在异国的见闻,又夸叶捐的曲子十分动听,叶捐喝了一些酒,客户说:“我把合同放在酒店了。” 赵现海说:“小捐,你去吧。” 叶捐跟着他去了酒店,出了电梯是长长的走廊,那个男人搂上他的腰,他心里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一直进了门,男人的呼吸在他耳边变得急促,变了个人一样,命令说:“脱了。” 叶捐听不懂一样看着他,男人就把他扭过去,撕扯他的衣服。叶捐永远忘不了,就在玄关的地毯上男人近乎强暴一样进入了他,他有反应,因为他跟赵现海已经有过了很久,被男人上让他觉得很爽。 可他还是哭了,他在地毯上爬,男人抱着他的屁股把他拖回去,他从后面骑着他,侵犯持续了很久,最后射在了里面。他记不得那个男人的脸,只记得是他在大街上看过就会忘了的脸。 男人在他耳边说:“赵现海把你送给我,我得玩回本。” 他玩了他三次,一次在玄关,一次在窗边,一次在床上。叶捐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他的心痛得像要炸开了,男人把他当奴隶,当动物,尽情在他身上发泄,男人把精液抹在他脸上,好奇问:“跟他爽,还是跟我更爽?” “你跟赵现海说的一样浪。” 男人走了之后,叶捐在床上躺了很久,他有想过跳下去一百了之,可他没力气跳。他躺了七八个小时,爬起来之后就不想跳了,打电话让酒店送餐上来。他洗了一个澡,吃了一顿饭,吃的时候又开始掉眼泪,于是又去洗了一次澡。 赵现海给他打电话,说:“我在停车场等你。” 他上了车,扑上去抓赵现海的脸,恨得连尖叫都叫不出来,结果赵现海抱住他,吻他,说:“对不起。”赵现海说,“我错了,我后悔了。小捐,这是最后一次。我发誓。你不知道,我嫉妒得快要死了。” “最后一次。” 叶捐在梦里痉挛,可是在他的噩梦里,那个男人又出现了。赵现海还在一旁,那个男人爬上来,当着赵现海的面上了他,这一次他大喊赵现海,救救我,赵现海就抓住了他的手,方便那个男人干他,车子都被干得一下下颠动。 叶捐终于睁开眼,痛得想要叫出声,一只手却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卡在枕头上,那不是梦。 他睁大眼睛看身上的人,赵现海也看着他。叶捐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不用看也感觉得到,他的腿被分开了,屁股是湿滑的,赵现海的性器插在里面,他睡奸了他。叶捐试图挣脱,赵现海抓住他的手固定在头顶,拿皮带捆结实了。 叶捐一下子清醒了,他在家里,现在也不是多年之前,如棠还睡在他身旁。他明明锁了门!借着昏黄的台灯光,叶捐扭头看旁边的如棠,如棠安静躺在一旁,毫无知觉,睡熟了的样子。 “小棠……小棠。” 叶捐试图叫醒他。 赵现海稍微用了点力,把叶捐的脸拍向一旁,说:“你以为锁了门,我就进不来吗?你还要不要脸,出去见个男人就勾引。” “小棠!” “别叫了,他听不到的。” 赵现海一把捏住如棠的脸,亵玩一样捏开他的嘴巴,手指伸出去摸红嫩的舌尖。如棠果然安静无反应,嘴巴乖巧地张开着,就算赵现海把手指拿出去,微张的嘴唇仍然传递着渴求一样,有一种艳丽的性感。 他被下了安眠药。 赵现海看着如棠的脸,插在叶捐身体里的阴茎胀大了一圈,叶捐也感受到了,痛苦别过脸。两个人太近了,如棠和叶捐睡在一个枕头上,赵现海可以一边深深顶叶捐,一边把他们睡在一起的面孔尽收眼底。 对于赵现海来说,在心理上有同时操了两个人的爽感,更别说每一次叶捐被有节奏地深操,如棠的裸体也跟着轻轻动,赵现海早把如棠扒干净了,睡衣扔在床下,他躺在那像一具雪白的艳尸。 赵现海爽得头皮发麻,说:“这样是不是更有感觉,嗯?” 叶捐闭上眼,赵现海强迫他睁开,赵现海跟他接了一个很长的吻,叹气说:“是因为我们很久没做了,你变紧了……”叶捐不想叫出声,可赵现海掰着他的下巴又跟他吻,叶捐软软地喘息。 没有爱恋的感觉了,只是被欲望驱动着,叶捐了解这种滋味。赵现海胃口大,很难被满足,这些年连带着叶捐也被开发得难满足,以前赵现海带他看片子会看点猎奇的,或者玩点角色扮演。 只是这两年性生活少了,很久没体会到激情。虽然不想承认,可叶捐又久违地在床上感受到了。 赵现海从前面玩够了,翻过叶捐的身体盖在如棠身上,叶捐以为他要动如棠,用力挣扎,但赵现海只是按着他的腰,又从后面进入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搞什么小动作,下次一起玩你们。” 叶捐被干得很不堪,发出带哭腔的呻吟,赵现海手掌滑下去,当着叶捐的面揉如棠的胸脯,谁也反抗不了。赵现海呼吸急促,想起商柘希看叶捐的眼神,下面变得更硬了,心底有个念头忽然也膨胀起来。 反正快要到顶峰了,那个画面太刺激,他只想象了一下就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