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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lola.review

《顺其自然的日子》(どうにかなる日々)通过三个故事讲了人和人之间最莫名又最寻常不过的悸动,前两个是GL和BL,最后一个涉及到两个小学生对性和爱的探索,他们从小一起玩,像过家家一样交往,但也清楚地知道那些比如“五年级的某某和初二的某某做了”之类的传闻,两人一起看了亲戚拍的AV后,产生好奇,但最终什么也没做,女生一直觉得男生是喜欢影片中的亲戚而不是自己,男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但他们仍然默默在一起,同学朋友之间也会传闻他们做了,初二的时候还获得“最佳情侣奖”,奖品是避孕套,附纸条“千万对老师保密”。 我是在b站看的,弹幕都在刷“日本人真变态““日本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真的觉得这些人要么是忘了自己曾经当过小孩,或者长大后彻底地忽视小孩到底会对什么产生好奇、有什么渴望。小孩子探索性很早很早就开始了,如果没有探讨的空间,真不知道往后会被什么样的漩涡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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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XingChen

【温鸦】【勖鸦】混沌

我给你 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另一个,同一个》

梦里边,遥遥地,有细碎的驼铃在轻响。萦绕着温柔的低语。

那……是父亲的摇篮曲。

沙哑、走调的嗓音,熟悉到沉甸甸的伤怀一点点氤氲在心头。

是什么时候的梦境呢。身处天地混沌间,四面八方昏天黑地裹挟而来——他冷冷睁开眼,一簇火光在眸底熊熊燃起。

混沌无涯。梦境边缘,唯一的光源来自于黑暗中一座孤岛般的戏台。那是发生在乾宁二年的一段回忆。

意识被一股脑塞进一副十一岁孩童的躯壳里,正是他幼时面见那位昭宗皇帝时的年岁。那么,是在回程的路途中,经过一处乡野小戏台时的事情吧。

啊,戏台上响个不停的是梆鼓声,还有,厚度靴踩着圆场步的踢踏。只是除了远远传来的唱腔之外……

“笃…笃…笃…” “笃…笃…笃…”

有人。在很近的位置。在不断地、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

回过神的时候,脖子自己转向了叩击声的来源处。

意识无法操控回忆中的躯体。视线聚在那人侧颚的一道疤上,他察觉到自己的双唇开合,在问:

“————?”

以混沌为底色,火光的倒影流淌在那人身上的刹那,旋即沉没其间。换个说法的话,折到那身黑衣上的光亮,都被吸进去了。一切的,光明的鲜活的象征着美好的,通通被吸附、被吞噬,直至尸骸无存。便是如此的一尊存在。

台前又是一转,粉墨登场。

这时他注意到一碗酒摆在桌面上。

“不觉得挺没意思的嘛。”

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极为清晰地。

“就这么眼巴巴看着,可不得无趣死了。倒不如……以身入戏。”

这一次,他终是听到了自己彼时青涩无比的一嗓子:“英雄所见略同!”

竟是如此回答的!

“你问,我在等谁?”男人磁性的嗓音刻意拖长了调子,把戏谑与恶意含在喉咙里囫囵。

下一只靴子落地前,他,李存勖没来由地一阵心惊——

“——喏。”那仿佛自深渊而来的声音几乎耳语,“好戏,即将登场了。”

坐于台下的二人同时起身——

先是雪一般那样白的一簇寒芒闯进视野。

杀意鼎沸。绷紧到极致的弓弦下,拉弓者仅存的那只独眼,死死盯住男人翻飞黑袍下心脏的位置!

这是李存勖从小到大都极为熟悉的画面,他几乎能下意识描摹出接下来能见到的场面。对,就是这样,松手,让放箭那一声短促的轻响释放出来,让您所憎恨的男人的血当场泼溅出来……

本该如如此才对。本该如此才对!

分明已是居高临下、胜券在握的姿态,可……为什么您手中那本已蓄势待发的风雷一箭,在止不住地颤抖呢?为什么不该分心的您,视线移向了……我呢?为什么!

梦境里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一腔焦灼还没来得及冲口而出,肩膀一紧,随即是将要被捏碎一样的剧痛——冷汗浸透全身的刹那,少年的躯体再无法动弹分毫。

“存勖……!”

“鸦儿。”单手制住脸色苍白的少年,男人——朱温声音轻柔地唤道,“过来。”

别。不、不……不要在这个人的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就算是为了我,就当是为了我……也不要啊!

眼见父亲收弓的那一刻,当年的少年如被困死的野兽一般嘶吼起来。

即使如此,凝滞到冰点的气氛下,对视着一点一点拉近距离的男人们都将他置若罔闻。

他的哭喊,他的绝望,他难以抑制的无能为力……都在他看清踉跄走近的、父亲脸上的表情那一刻,因震悚戛然而止了。

他父亲是全天下最为直来直往的汉子。一生戎马,铁骨铮铮,肆意地大笑、大醉、也大哭过,何曾、又何曾流露出如此……矛盾又恍惚,就像要破碎而去的神色。

况且,为什么……

眼见父亲被朱温擒住下巴的脸上,漫起隐忍的屈辱与不正常的红晕,一种几乎把他击沉了的认知福至心灵。

此时所见的父亲的眼神——在呼吸可闻的近身距离下,李克用看向朱温的眼神——为什么与父亲在他身下欢爱过后,所注视着他的眼神如此近似!

一时间幻象与现实、回忆与闻识纷杂而来,如一柄重锤轰击在李存勖心口。

他看见跨越了千年飞沙的血脉蜿蜒而来,铺就父亲身下蔓延开的他的胎血。

火烛照不着的阴影里,他迫不及待地挤入诞育了他自己的甬道,如此渴求那一隅的温暖。

他看见黄巢败退长安时的血与火。山河动荡,大厦将倾,断壁残垣间即将搅动天下风云的一双人拥吻在一起。

那碗酒仍在那里。摆在桌面上。摆在大火中早已灰飞烟灭的上源驿桌面上。

他知道就算醉过去,父亲也会为那个人饮下去。难逃此局。

血色席卷。爱恨朦胧。一饮而尽。

山海啸箭万支火光涌。

刹那混沌再开启。

一支荒腔走板的小调再次将他拉入回忆下的此时彼刻。少年愤恨又倔强地扬起唯一还能动的脑袋。这一次,透过的自己的双眼,他无比清晰地看向了——那张轻哼着小曲的,令他恨入骨髓的梁帝的侧脸。

传闻里那张喜怒不形于色、惯于惺惺作态的奸人的脸,除却下颚处抹不去的伤疤,端的是一副人模狗样。只是父子二人早已领会,这副俊朗的皮囊下面,压藏不住的悚然邪性。

那摩挲在父亲颈侧的视线粘稠又阴毒,令李存勖几欲作呕。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父亲颤抖发白的双唇被一点点逼拢、靠近……

“不会有下次了……鸦儿。”把下唇抵在了李克用的耳垂上,单手隔开小腹前的一点寒芒,朱温以气声说。

两幅躯体交叠间狭小的空隙里,眨眼间已往来数度险恶无比的交手。

即使在这样的过程里,钳制着李存勖的那只手仍是十拿九稳,甚至力道稍增,使他一个不察流露出忍耐多时的几许痛苦神色。

就在此时,终是耐不住与亲骨肉一个对视的父亲,就是这么一个分神,给了那恶贼的另一只手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唔!”

这个时候,曾经一度怀抱住父亲的他,已经彻底明白了父亲在那一刻不自然的脸色与即使忍痛时也不会出口的呻吟。

而梦中也好,回忆里也好,那趁此机会全身而退的梁帝都已遁去无踪。

他被掼在父亲身上,拥抱了因被侵犯而战栗着的这具躯体。细碎的吻在那只因失明而敏感无比的眼睑上反复落下。

在梦醒之前,在彼此的体温还未褪去之前,他情愿代替已在他手下化为齑粉的、那求不得的什么,尽情地施予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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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黄河下流水产报告中心

1428 黑猫茂×人类灵幻

Summary: >影山茂夫主动找上门来的第三年春天,灵幻新隆迎来一个崭新的问题。 >猫妖难道也需要做绝育吗?


  影山茂夫主动找上门来的第三年春天,灵幻新隆迎来一个崭新的问题。      猫妖难道也需要做绝育吗?      对于富有责任心的宠物饲主来说,绝育是在宠物性成熟之后的必然措施。然而对于一只能变成人类的猫咪来说这种手术就未免有些藐视人权了——虽然影山茂夫可能并没有真正社会意义上的“人权”,但灵幻的确给他买了医疗保险。      然而此时此刻,灵幻新隆在一天内被蹭湿了第三条裤子,觉得大事不好。      *      裤子第一次被弄湿的时候他以为是做扫除时从拖把桶里溅出来的水,虽然困惑过为什么会溅到这种奇怪的位置却也没有深思。那个亦步亦趋跟在灵幻新隆室内拖鞋后面、时不时就蹭上来的黑色毛团则被人类完全忽视了。这不能怪灵幻新隆。任何饲养黑猫超过三周的人都会习惯黑猫的神出鬼没,而今年是灵幻饲养影山的第三年,已经对其完全脱敏——打着哈欠起床之后从准备点火的锅里发现一双亮晶晶的猫眼是常有的事,往垃圾桶里丢纸团之后听到谴责的一声咪呜也是家常便饭。      顺带一提,从两年前开始灵幻就再也没买过任何深色床单被套了。         第二次感到踝部传来的潮湿感时灵幻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因为此时此刻坐在电脑面前的成年人方圆半米内不存在任何水源。灵幻新隆环顾四周,最后从桌子底下把蜷成一团的黑毛团掏了出来。      哪怕已经被人类用精加工猫饲料和高油高盐高热量的碳水化合物饲养了两年,黑猫仍是一开始会拱进人类手心里吃鱼时那样的细溜溜一条,成年男性的两根手指就足以拎起后颈皮,把小猫提到半空中晃悠。      人看着猫,猫歪歪头,清澈的瞳孔在室内扩张成又大又圆一颗。      靠着我的腿打瞌睡的时候不许流口水!如此这般地拎着猫教训了两句,浑然忘了自己睡觉的时候是怎么把黑猫揣进颈窝里当抱枕、还用口水给猫做了一个小平头造型的。         第三次是五分钟之前。      灵幻新隆歪在沙发里看新租的B级片光碟,血浆像喷泉般从电视内侧喷满整个屏幕时他腿上感到了一阵诡异的湿意。成年人所有家居服都是以舒适为主的好料子,虽然上面可能印着一些过于奇怪而导致滞销打折的印花图案。于是当这样柔软又透气的布料被打湿而贴上皮肤时,那种触感也尤其鲜明起来。      绝不是恐怖片所导致的心理因素而是别的什么——      灵幻新隆扭过头,和紧紧贴着自己大腿的黑猫打了个照面。      人看着猫,猫歪歪头,尾巴尖儿在空气里绷直了一抖一抖。      一阵无言的沉默里猫赃俱获,呆里呆气的猫被人类拎起来时袒露的濡湿腹毛是呈堂证供。      成年人的舌头在嘴巴里僵了一会,连同声带一起锈死。该说什么?mob你怎么突然发情了?妖怪也会发情吗?影山茂夫无论作为人类还是猫咪都是存在感底下且过于省心的同住人,以至于灵幻新隆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整整三年,却没怎么了解过那些作为猫咪饲主本该了解的知识——毕竟他本来的宠物志愿是养狗,且从来不受一般路过流浪猫的喜欢。      影山的眼睛烫在他身上,晶亮的虹膜反着光,两小片足以聚光烧死蚂蚁的凸透镜。他还没找回自己的舌头就险些连自由操控眼睛的权力也丢掉,只能急惶惶地调转视线。      猫肚皮。      柔软的猫肚皮、熟悉的猫肚皮、安全的猫肚皮,带着生命天然的热度和在太阳下暴晒过的棉被似的小猫味。灵幻新隆偶尔赖床时会把脸埋进弟子的猫肚皮里咕哝:再睡五分钟吧?好像躲在弟子的皮毛里面就可以晚一点面对扰人的工作和难缠的委托人。      可惜没过两秒,灵幻新隆就眼睁睁看见那片总是毫无防备地向他袒露的腹毛里颤巍巍探出一小点红色来。      这下看哪也不是了。      电视屏幕里演技拙劣的演员还在发出扰人的惨叫,吵得灵幻新隆心烦意乱,只觉得手上乖顺的猫一时间存在感高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像卡在手指间的一块热碳。然而他看看猫湿漉漉的肚皮毛、看看猫正在发情的那根东西、又看看公寓的布艺沙发,一时间简直有点不知道该拿影山茂夫怎么办才好了。      舌头僵硬地顶了顶上颚,灵幻新隆先关上电视,又清了清喉咙、把拎在手上的小猫颠了颠。      “mob你变成人我们谈谈……等等你倒是把衣服穿上啊?!”      “……失礼了。”变成人形的影山失去皮毛的遮挡,于是他体内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蒸熟的热气便在人类薄薄的一层皮肤下显露无疑了。那根确凿勃起的阴茎在灵幻新隆的视线里红亮地摇晃着,沿着冠头狼狈甩出的前列腺液很不妙地弄脏了沙发。看起来是不需要做包皮手术的长度,灵幻新隆自己都讶然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未成年体量的猫晕乎乎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要去摸衣柜,“因为发情期所以力量控制的不太好……”一站起身就差点仰倒,只好又手忙脚乱地把尾巴从身后甩出来撑在地上。      灵幻新隆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成年人不是多么善心泛滥的性格,然而在任何与弟子相关的事上却总会显露出一种过度柔软的纵容。人类当然清楚:养育一个生命并非吃饱穿暖那么简单,然而三年前一头扎进人类社会的影山茂夫在很多方面如同一张白纸,是那样赤忱而全心全意信赖自己的孩子。      那些原本涌到喉咙口的成套道理与正论被灵幻新隆吞回肚子里,人类拉住了影山茂夫尚且撑在沙发扶手上维持平衡的手。或许真如影山所说,发情期导致他连最基础的形态切换都紊乱起来,因而赤裸的人体却仍保留着属于猫的体温,将人类的手指烫得一蜷。      灵幻新隆没有松手。      他盯着影山扭过来的脸,慢慢地问他:“……很难受吗?”      时至今日他也仍旧做不好一个社会视角下足够称职的监护人,然而那又怎样?或许早在递出那封辞职信的时候,某种桎梏在社会规训中的部分就从他身上悄无声息地剥脱了。      灵幻新隆突然觉得,帮一只猫手淫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      猫的动态视力是人类的四十倍,哪怕是在因为拉起窗帘而显得昏暗的室内。      这间屋子里的另一个人类正与自己保持着相当谨慎而克制的距离。影山茂夫用目光迟滞而下意识地估算:局限于房间的面积与沙发的长度,这尽力拉开的距离也不过短短一臂而已,是尚不足以阻挡猫扑杀捕食的距离。      大腿上的肌肉收紧、又放松。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味在他身体里滑动,把他的脊椎揪得弓起来。脚掌下的地板坚实,蹬地后的反作用力可以让他在以毫秒为单位的时间内用牙齿咬住男人脖子上不断滑动的喉结,像从枝头叼下一只鸟。      你可以。身体里属于来自于兽类的基因提醒影山茂夫:你能做到这件事,很简单,比背下那些书籍上弯曲的假名要轻松得多。混沌而懵懂的欲望在影山茂夫的身体里作乱,而这种冲动似乎又与单纯出于生存的捕猎全然不同。      那是我的人类,是我的师父。他下身硬的发痛,焦躁是噎在喉咙里的毛球,沿着喉咙落进胯骨刺透尾椎。那条不听使唤的尾巴将沙发的布面抽得砰砰响。那双在昏暗室内闪闪发亮的猫瞳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灵幻新隆的一举一动。      第一次迎来发情期的影山不清楚这种情绪的由来,灵幻新隆还没来得及教他生理课——属于人类或者属于猫的都没有。于是他只好茫然地把视线投注向那个能为他带来帮助的人类,像过去三年里的每一次那样。      哪怕已经把对方捉进眼睛里,也尚觉得不足够。影山茂夫的鼻尖轻微地耸动几下,猫科生物敏锐的犁鼻器让他能够从空气中分辨出那些从对方皮肤上、汗腺里挥发出的气味,曾经习以为常的部分焕发出崭新的刺激。      那根尾巴甩得更用力起来。      好在灵幻新隆赶在楼下邻居因为天花板的异响而上楼投诉之前完成了心理建设。人类深呼吸两次,然后伸出手去,握住了影山胯下那根硬涨而发痛的性器。      原本还在来回抽打的尾巴在半空中腾地一下竖成个感叹号,因为毛发炸起而看起来像根大号鸡毛掸子。      那双手相较于影山茂夫此时此刻发烫的体温显得发凉,像森林清晨里沾着露珠的草叶,会在猫奔跑着路过草丛时凉凉地弹到猫的鼻尖上,让猫打起喷嚏来。不同之处是灵幻新隆的手要远比遥远森林里的一切都更柔软,那只掌心里带着一层薄汗,湿漉漉地包裹住了影山同样湿漉漉的茎柱滑动起来,发出一种滋溜滋溜的淫猥声响。      “……很快就好了。”他听见男人同样柔软的声音,那是与从前男人说话时全然不同的语气,柔软得连质量都轻薄,话音一落就散在屋子里。      黑色瞳孔里的人影一点点放大,人类本就不快的动作在猫的视觉系统里像慢动作。金色的发顶填满眼底,影山茂夫能从垂落的发丝间看清男人因为用力紧闭而挤出褶皱的眼窝。      真奇怪。猫用因情热而眩晕的大脑困惑地想,怎么会有在野兽面前闭上眼睛、摆出这幅神态来的人?      那只手还在灵活而充满技巧性地抚慰着他,手法自然而娴熟,仿佛现在正抚弄的不是一根在掌心里灼灼搏动的阴茎、而是猫的下巴或者肚皮。来自于他者的手淫显然比影山此前在织物上胡乱磨蹭的自我安慰要强得多,那双亮晶晶的猫瞳已经眯了起来,只能在眩晕失真的视野中觅到一点朦胧的金色。      好舒服、好舒服。影山的尾巴软绵绵地耷拉到了地上,两只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在沙发上按来按去,喉咙里也咕噜咕噜地响起来。      他射得很快。整个射精过程在灵幻新隆掌心里持续了好几秒,黏糊糊的体液涂满了灵幻的指缝。男人这会儿重新睁开了眼,正在努力收拢手指,好避免在沙发布套上面留下难以清洗的斑块。      手掌上滑溜溜的感觉有点像挤多了洗手液。灵幻新隆捻了捻手指,蛋白质在指腹间牵拉出丝状的粘连,手感奇怪却并不讨厌。他松了口气,在真正完成这件事后发现似乎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发情期——或许就像曾经弟子身上偶发的感冒发烧或者对着垃圾桶吐毛球的症状一样,一切不过是青春期的变化。发现问题、之后解决问题,就这么简单。      他没注意到影山的坐姿产生了微妙的形变。或许在往待办计划上添加一条用电脑恶补猫咪发情期相关知识之前,了解如何从动作细节中观察猫咪的捕猎行为才是人类真正该去做的事。      然而紧接着,还没来得及等他用掌缘刮干净影山阴茎上所残留的那些液体,突如其来的袭击就降临了。影山把他扑倒在了沙发上,那张还带着少年圆润弧度的脸凑得很近,灵幻新隆能看见他在捕猎状态下不断缩放扩张以锁定猎物的黑圆瞳孔。      柔软的黑色发丝刮过灵幻的侧脸和下巴,属于影山的牙齿叼住了他的喉结。似乎是不满意于狩猎对象下意识的瑟缩和躲避,发红的牙印追着上下滑动的喉结从脖颈咬到了下巴。      “等等、等等!”灵幻新隆大声嚷嚷起来,因喉结被齿列不断挤压而声音发紧。“不许在沙发上!”他紧张的时候似乎会变得多话,那张嘴巴喋喋不休,从这该死的布面沙发到底有多难拆洗说到大件垃圾处理费到底有多么昂贵,期间还不忘将右手举高——原本在他手心里的一捧精液早在被压倒时就从指缝里溢了出来,正沿着男人精干的小臂肌肉往衣袖里淌。      不管怎么说洗衣服都比洗沙发强多了吧?      影山茂夫被身下人突然提高的声量吓了一跳,因而抬起头让渡出少许用于观察的距离。人类嘴巴里发出的声音又急又快,猫甩着尾巴听了一会,目光从养育者不断滑动的喉结游移到那两片反复张开的嘴唇,俯下身把那张嘴巴咬住了。      此时少年那颗被发情期蒸成浆糊的脑袋只能勉强处理一些基础而简短的念头,比如听不懂、还不够和好想要。好在灵幻新隆最开始那句直接有力的指令还是他能够理解的内容,于是蓝紫色的灵流歪歪扭扭地将交缠的两人给抬了起来,然后丢到了公寓那张窄窄的单人床上,并在运输过程中因一种奇怪的直觉而扯掉了男人的那条灰色家居裤。      灵幻新隆懵了几秒才从这相当颠簸而使人头晕的挪动方式中脱离。他抬起头来的第一秒看到了居高临下凝视着自己的影山茂夫,第二秒则看到了自己光裸的、朝着影山茂夫身体两侧分开的大腿和膝盖。手上湿粘的精液在试图撑起身体的过程里抹到了床单上,现在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影山茂夫那根再度勃起的阴茎正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热度,毫无阻隔地贴在自己腿根的软肉上。      很显然,帮猫手淫和被猫操是两种不同的灾难级别。如果说前者在实际完成之后可以勉强被降档到橙色预警,那么后者就是实打实的红色警报,自带环绕立体音效的那种。虽说对性爱方面并不热衷,灵幻新隆也从没想过人到二十八岁、作为一只脚踏进三十代门槛的成年男性,居然要面临屁股比鸡巴先脱处的局面。简直白日见鬼、耸人听闻、丧心病狂,离奇指数仅次于三年前有只猫叼着婚姻届擅自非法入室的故事。      而这两件事都是因为影山茂夫——这个灵幻新隆生命中意外性百分百的存在。      下身不着寸缕的情况显然让具备基本羞耻心的人类很不自在。他在床单上扑腾了两下才用胳膊肘把自己的上身撑起来一截,正试图用手将家居服的下摆拉得更往下点儿。下一秒那只伸出去的手就被猫尾巴嗖的一声拍开,不是很痛,但显然充分地表达出了尾巴主人对他的行为意见很大。      坐在灵幻新隆两腿中间的猫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应当还是很热,原本苍白而没什么血色的脸颊和胸膛都染上一种气血涌动的红,然而刚刚的那次射精到底还是给影山带来了一点思考的余隙。他看着灵幻新隆,边想边用两只不安分的手在男人有着结实肌理的蜜色大腿上凌乱地按压了数下。

  猫看着人,人看着猫,那双眯起的眼睛里瞳孔仍在轻微地颤动,视野里是人类熟悉的金色皮毛。影山茂夫混乱的大脑里下意识涌出一种得意而甜蜜的欣喜。      这是我的人类,是独属于我的、可以依赖的对象。      于是他在这样醺然的情绪里搡了一把人类的胸口,像推翻笔筒或水杯那样把他推回了床垫里,紧跟着自己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上半身的家居服被推到胸口,在灵幻新隆想出任何能摆脱目前困境的手段之前,热乎乎的温度先一步贴近了他赤裸的腹部。未成年个体的柔软颊肉拱进他怀里,把他拱到一个无路可逃的境地里。      影山茂夫是还搞不懂如何完成繁殖步骤的幼猫,是以在思考过后下意识选择了模仿身边最熟悉对象曾经做过的行为:灵幻偶尔压力过载的时候会忽略和弟子本该保持的社交距离,将整张疲惫的脸都埋进柔软的猫肚皮里以求解压。而眼下角色倒转了。      怀里正顶得他肋骨发痛的是猫的颅骨、搔得皮肤发痒的是猫的头发,轻轻吹过肚脐上的是猫鼻子里呼出的吐息。灵幻新隆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而后又叹了口气。或许底线总是会一步步降低的,只不过他的底线降低得格外快些。没办法,眼下影山的情况显然缺乏足够的时间让他去摆弄口舌、或谆谆善诱或岔开话题;而对方在他眼里又是个柔软而笨拙的孩子,是绝对无法施以武力的存在。      于是灵幻只好在影山沉甸甸的依靠行为中放松了肌肉、放任自己更深地陷进床垫里,全然接受了献出屁股去亲身帮弟子度过发情期的命运。好在趴在他肚皮上的猫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让他还有余裕去苦中作乐地伸出手,沿着影山的头顶到后颈摸猫似地摸了两把。      两周前他刚亲手帮弟子剃干净生长到脖颈上的碎发,而今那里的皮肤上又生长出细软的一层发茬,绒绒地刮着他的指腹。或许心软的孩子连头发都要更软一些。      被抚摸着的影山在灵幻手掌下动了动。人类发凉的手指像是酷暑中贴在后颈上的一根冰棒,让猫忍不住想从身体里咕噜咕噜地响起来。下体仍然很痛,本能开始催促他去用利齿和尖爪制服交配对象、从而完成一场真正的交媾——然而他对此感到踟蹰、并本能地排斥着。

  师父是脆弱的人类、是被烫了舌尖都会大呼小叫喊痛的人类、是生活中常常粗心大意因而需要照护的人类。影山茂夫偶尔会得意忘形地将自己视为灵幻工作时的保护者角色,认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用野兽的方式去对待师父。      他的耳朵还捂在人类放松之后愈发柔软的腹部上,过去在他偶尔也会在相谈所里赖在人类的键盘或者大腿上小憩。其实常识贫乏的猫也隐约知道一点人类之间交配的过程,全源于在相谈所那次委托中的色情病毒弹窗。偶然瞟见的电脑屏幕上呈现着纠缠的人类男女,可他和师父都是确凿无疑的雄性。      雄性和雄性之间也能交配吗?      “mob?”      师父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轻而缓的声音,雾一样钻进他耳朵里。脸颊相贴的那片皮肤上渗出一种略带辛辣的紧张气味,并因为身体主人正在说话而柔软地颤动着。      后颈被师父捏了捏,影山抬起头,对上成年人因为接下来的话过于难以启齿而紧绷的神色。      该怎么问出这个问题?无论是属于人类的“做爱”,还是属于兽类的“交配”,都像碳块一样梗塞在他喉咙里,实在是难以说出口的词语。灵幻新隆盯着弟子疑惑的视线沉默了两秒才组织语言开口,巧妙地绕开了过于直白的名词而用动词指代:“你不会做吗?”      刹那间他看见弟子的眼睛刷一下亮起来,饱含期待地点了点头。      ……      人的底线的确是会越来越低的。灵幻新隆麻木地想。      他的手指正塞在自己的屁股里,老实说这种状态的确令他感到了轻微的不适。这种不适并非肉体层面的痛苦:即使是不应该被用于性交的器官,括约肌本身良好的弹性也不至于在容纳手指时感到疼痛,哪怕现在那截狭窄的肉道已经被撑得鼓囊囊,容纳了足足三根手指。其中两根来自于灵幻新隆自己,中间那根骨骼稍显纤细、存在感却更为鲜明的则来自于他的弟子。      影山的体温过于热了。      在影山茂夫是一团猫咪的时候,比人类更高的体温是灵幻新隆冬天节省取暖费的利器。然而这种温度从体表转移至体内时一切都变了,比直肠温度更高的指腹每每抚弄内壁时都能引发肉腔下意识的排异行为。人类柔软的内脏在条件反射般的痉挛中被探索和打开,并在他者难以忽视的触碰下滋生出怪诞且并不分明的酸涩。是痛苦吗?似乎不是。那么是快乐吗?似乎也全然不符。      底线的丧失同时意味着理智的摇摇欲坠。人类的大脑丧失理性思考的能力,在理智熔化的咕嘟声中无力地空转。      反手为自己扩张的动作实在太过别扭。灵幻新隆轻轻转动了下手腕,远离躯干的指尖在这种姿势下正因供血不足而阵阵发麻,触觉的丧失为自体进行的侵犯行为带来更强的异物感。而每当那个咬着他们手指的入口抽动收缩的时候,灵幻的手指都会与影山的手指更近地贴在一起,一片混沌的触觉反馈中,影山手指上高热的体温是仍旧鲜明的存在。      上次和弟子的手贴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是在相谈所里教导弟子临摹字帖吗?还是在电影院吃同一份爆米花时那样短暂的接触?在大脑思考结束之前身体先一步抽搐着将指根咬得发痛,提醒着灵幻眼下的事实:他正在亲手教导弟子如何抱自己、如何去将人类腹腔深处的脏器改造成一处容纳发情公猫的雌巢。      他有些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了。      *      在被灵幻引导着摸到那处紧闭入口的时候,影山显得有些退缩。      “这里真的可以用来交配吗?”影山边问边用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而且您甚至还没有发情。”他忧心忡忡地说。      “首先。”灵幻新隆正伸长了胳膊去够电脑桌上的护手霜,“人类是没有发情期的。所以我们通常、呃,想做就做。”      影山茂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用尾巴从桌子上把那管乳霜卷了过来,并以自己的理解总结陈词:“所以人类一年四季都在发情。”这句话让灵幻新隆被口水呛了一下。      哪怕成年的引导者以一种充满耐心的态度帮他往手指上涂好了一层厚厚的膏体,影山茂夫仍然对那个交配的目的地保持着怀疑而审慎的态度,就像他曾经接触到那些令猫警惕的陌生事物时表现出的那样:耐心地观察,直到有把握之后再付诸行动。千万年来猫科生物赖以生存的行动准则向来如此。      与此同时他还在不停地出汗,顺着下巴淌下的汗水滴湿了床单。等待影山做出下一步举动的人类只需稍稍将眼睛往下一瞥,就能看到那根因为长时间充血勃起却无处发泄、以至于沉淀出愈加红涨色泽的阴茎。      一只手伸过来,先是在影山的头顶摸了摸,然后用沁凉的指尖为他拨开了黏在额头上的湿发。黝黑的猫瞳从拧紧的细眉下看过去,对上人类柔软而无奈的暖棕色眼睛。      紧接着,男人的下一个举动是在他面前演示起了如何插自己。      先从一根手指开始,简单的按压、进入、然后稍作摇摆与旋转,那个紧缩的小口就会沿着与手指相接的缝隙绽出一点肉红色的芯子。等到并拢的二指能够撑开穴口做简单的张合动作时,灵幻新隆把手指从体内抽了出来。      那些几分钟之前被他涂在手指上的乳霜完全融化了。乳白色的粘稠液体,顺着指背淌向连接的手掌关节,像夏天因为吃得太慢而弄得满手都是的奶油冰,或是别的什么。灵幻新隆还空余的那只手捉住了猫举在半空中的手腕、然后用自己裹满奶油般液体的手指夹住影山的食指,一起囫囵塞进了自己屁股里。      居然可以这样……原来还可以这样。影山茂夫瞪大眼睛、尾巴尖儿打颤。猫原本所贯彻的那套狩猎模式被灵幻新隆用行为干脆利落地打断,家猫不需要继续保持野猫的行为模式——他在被爱里无师自通地习得了另一种狩猎方式,不需要观察、试探和分析,只需要表现出需求,灵幻新隆就会给他送来想要的。      这个恍然的认知像一口从天而降的铜钟,将影山茂夫整个罩进去,震动而产生的余响让他全身都发起抖来。      这是我的人类……这是我的人类。      影山茂夫向着灵幻新隆扑了过去。      *      在属于影山的阴茎真正锲进身体的那一刻,灵幻新隆反而没有什么太过强烈的感觉。扩张或许不算太充分,但也并没有令他感到过多的痛楚,更多的则是一种身体内部被撑开填满的酸胀。一定要说有哪里令人无法忍受的话,就是影山的阴茎实在太热了。      猫咪的体温本就比人类要高出一两度,而影山的发情期症状导致他的体温进一步升高,这种异于寻常的温度烫在再敏感不过的体内粘膜上,把灵幻新隆的脊梁和腿弯都烘出了汗。肠腔抽搐着裹紧逞凶的肉物,不久之前灵幻用手心亲自度量过的形状和尺寸被另一处感官投射进他大脑里。      没什么、没什么。灵幻新隆抬起腰来主动迎合弟子撞进来的动作,手指把床单拧得发皱。这一切并非是做爱,而是对影山突如其来发情期的应急处理,是他作为成年人和饲主的责任。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掩耳盗铃也罢,擅用口舌作为自己对外坚实武装的人将说服对象换成了自己,并达成了一种思维上的自洽,毕竟猫科生物的单次性交时间很短,这一切不会持续太久——他只需要做好忍耐的部分就可以了。      然而事情很快不对起来:他不该把腰抬起来的。这一点细微的角度调整导致影山的阴茎再度捅进来的时候擦过了某个凸起的腺体,于是一切都变了。      像有针从他体内刺了一下。      灵幻在暗自描述这种陌生感受的时候下意识选择了一种似乎会使人感到疼痛的具象化形容。这太……太奇怪了。强烈、尖锐、直白,像一记惊雷劈在他腰眼上,他在看到自己勃起的阴茎之后才意识到这种感受似乎应该被归类进性快感里,然而这是不对的。无论在生理还是心理方面都不对,医疗意味上的应急处理过程中不应该获得快感,而他是个确凿的男性,因为屁股里塞了一根同性别生物的鸡巴而勃起是完全不合常理的事情。      而且还是在影山茂夫面前勃起。      他似乎因为这一点而尤感羞耻,狼狈而慌张地想要用手或是衣服的下摆去遮蔽那根与主人意见相悖、耀武扬威地勃起着的东西。然而就像他上次试图遮羞时影山所做出的反应一样,那根蓬松的、覆盖着油亮黑毛的灵活尾巴拂开了他的手,那层皮毛从男人避无可避的铃口上扫了过去,与此同时,两手陷在成熟男人饱满腿肉里的侵犯者再次将自己的阴茎顶了进去,冠头撞上一小块较其他部分稍显硬弹的肉壁。      ……不该因为药局打折就给他买那么多鱼油吃的。这是灵幻新隆射精之前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影山那身属于猫的皮毛手感实在是很好,柔软、光滑、整齐,用手心或脸颊接触时有丝绸般的触感。而现在白色的精液落到了黑色的尾巴上,把那一小片手感很好的毛毛给打湿了。      猫的动作同时停下来。      犁鼻器敏锐地捕捉了空气里的变化,身下的人类毛孔里渗出叙情的费洛蒙因子,像是真的有奶油海盐冰棍融化在了这间屋子里。      “师父,”好奇的猫拨开男人不断试图合拢的大腿,手指伸过来。在过去饲养影山的三年中灵幻通常难以阻拦那些被推落的圆珠笔和饮料杯,于是眼下也无法阻止影山兴致盎然的行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少年的手触碰上了自己射精后重新变得柔软的阴茎。      指尖抹开了一点领口处残留的白浊,影山茂夫高兴地对着在场唯一观众宣布自己的发现——      “您发情了。”      他实在是很高兴,整个人没骨头似地倾塌下来,满足地把头颅贴上了灵幻的胸口。两个人出汗之后的皮肤热腾腾、湿漉漉地贴到了一起,灵幻新隆能感受到自己袒露的阴茎贴上了一片更柔软的地方。      影山茂夫的小腹。      一瞬间,灵幻新隆听见自己的理智在大脑里发出了哧啦一声,是在烧得火红时猝然投入水面、因淬火不当而裂成两半的钢。      必须得做点什么。灵幻新隆想。然而影山仍贴在他身上,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一边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不断用脸蛋在他的胸腹区域来回蹭动,那根插在他体内的阴茎在影山整个人拱进来的时候被送进了手指完全碰不到的地方,并随着影山身体的动作不断在那片深处碾转着。      于是灵幻所有的行动力都被抽空了。   

  人类总是很容易受伤。      喝热茶烫伤舌头、爬山时摔跤扭伤脚腕、一时兴起健身第二天就会肌肉拉伤,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不想上班。影山茂夫因此认为人类的躯体是脆弱的、是绝对不能施以爪牙的存在。然而他没想到人类体内会比想象中还要更柔软,不同于浅尝辄止地手指,真正插入的一刻像用餐刀剖开一块轻微融化的室温软黄油,轻盈、柔软、在压力下被轻松塑造成适宜入侵的形状。      他很快在灵幻新隆体内射出来第一次,看到男人稍微皱了皱眉毛。那张脸上流露出一种稍带忍耐的神色,像是偶尔遇到不好应付的客人时会露出的表情。影山茂夫情不自禁感到不安,尾巴在床单上扫来扫去:自己的发情期是不是很麻烦?毕竟师父说过人类没有发情期。      然而那张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变了。灵幻新隆的眉心仍有着浅浅的褶皱,那双暖棕色的眼睛却变得湿润起来,像是起了雾。潮红色沿着脖颈和耳廓一点点攀上颧骨……他注意到灵幻遮掩在家居服下的侧腰也红起来。      最后他看到了灵幻新隆勃起的阴茎。影山还不太懂人类的性唤起模式,他只知道自己那个部位硬起来的时候很痛、很难受,不自在的焦躁感会从腿间一直钻进肚子里。      师父现在也很难受吗?      我应该帮帮师父,像师父帮我一样。      然而他两只手都还扶在灵幻新隆的大腿上——猫喜欢这里。柔软、温暖、掐住的时候似乎能感受到血管的跳动,手指陷进去的时候能带来儿时躲在母亲肚皮底下似的安全感。      该怎么办?      还没等影山思考出结果,身下的男人似乎也迟钝地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他仍埋在对方体内的性器被软肉抽搐着夹紧了,手掌下的腿肉也从绵软变得紧绷,腿根两条因为用力而绷起的肌腱割进他手心里。      不行、不可以,师父好狡猾,怎么只允许您看着我的“那里”?      尾巴下意识扫了出去,然后——他的师父在他面前浑身发抖地射精了。      灵幻新隆在他面前露出了过去从没见过的表情。他的师父有根比真正的猫更娇气的舌头,然而这是影山茂夫第一次在这样的距离下、如此清楚地看见这根需要细心转凉食物来呵护的对象。湿红的舌尖从嘴巴里吐出了一点,比因为反复抿压而充血发红的嘴唇要更红,让影山想起师父臀间那处被手指揉插到露出一点湿红黏膜的穴。      好喜欢。      鼻尖后知后觉嗅探到空气中腥到发甜的费洛蒙,猫终于将性器勃起与人类的发情期之间画上了等号。      好高兴,师父和我一起发情了。      这种雀跃的心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抒发,甚至短暂地压过了发情期带来的交配欲望。影山茂夫想要像黑猫体型时那样把整个身体都盘在灵幻新隆身上喵喵叫,然而师父身体里也实在很舒服。他像是要在麦当劳里同时吃掉薯条和冰淇淋的小孩子,在斟酌之后选择了能够适当兼得的退而求其次:他开始试图用头顶的气味腺往灵幻身上蹭自己的气味。      变成人形之后,体型差方面的缩小让这件事变得比过去简单了很多。他蹭到哪里,哪里的肌肉就会发着抖抽紧。灵幻新隆那件碍事的家居服被他由下而上蹭脸的动作推到了锁骨,似乎是终于找回了一点力气,他听见男人喉咙里发出一种模糊的、几乎像是呵气似的声音:“别……”      师父的手出现在他视线里,于是影山茂夫主动将脸颊轻轻抬起一点来、乖巧地贴了上去,好把自己的气味蹭进男人的掌心里。      而那手指像被烫了似地落回了床单上。      这是属于我的人类。即便已经将气味蹭满了男人的上身,影山也仍觉不够。野兽划分领地的手段向来简单粗暴——想让师父的身上沾满自己的气味,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师父是我的。他本来是想用指甲划开那件碍事的衣服的,然而那样灵幻新隆绝对会不高兴。男人在很多方面有些恋旧似的癖好,浅灰色的西装和这件深灰色的睡衣,仿佛代表某种不变的恒常。所以影山只好按捺住发痒的爪尖,依依不舍地将手从灵幻新隆被反复揉捏按压到潮红的腿根上抬起,笨手笨脚地尝试起帮人类脱衣服,有点郁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只解不开毛线团而呲牙咧嘴的猫。      于是灵幻新隆只好避开他的眼睛、放空盯住床角翘起的一块床单,手上自己将上衣脱了下来。他现在想不出理由去解释自己的行为了,或许是影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用黑色的小毛球替换了自己颅骨里的大脑。他只是机械地把睡衣从头上扯掉,下一秒那颗黑黝黝的脑袋就拱进了他颈窝里,在那里不厌其烦地磨蹭。发丝刮得他有点痒,然而那点轻微的触感和吞噬他整个下半身的无休止快感比起来就算不上什么了。      受限于身高原因,影山原本趴下的时候是够不到成年人头脸部位的。然而情欲中的兽在这方面有种近乎于捕食本能的敏锐,天然知道什么样的姿势能够在达成目的的同时、也能让灵幻新隆脸上再度露出那种令自己感到兴奋又好奇的表情来。他先是抬起了男人的大腿,将那具成熟而柔软的躯干折叠出一个钝钝的折角,紧接着稍微撤身,一边朝男人身上覆压过去,一边从全新的角度将自己插入了男人的身体里。         微弱而杂乱的声音像羽毛一样刮在灵幻新隆耳膜上。      舌尖上传来唤醒他神智的微弱痛感,男人好不容易才将迷茫而涣散的眼睛重新聚焦,第一眼就看到了近处影山那双扩张到正圆、因兴奋而深黑到近乎发红的瞳孔。      来不及组织出什么语言,有什么软弹、尖锐、细密的东西东西刮过了他体内。那里因长时间的摩擦与顶弄变得充血软烂、分外敏感,红肿的穴口挂满因腔内被射得过满而溢出体外的白精,如同因发情期而生殖器肿胀的牝兽。他听见一种低哑而沉重的喘息,带着欲望的声音。过了一会才意识到那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      那是什么?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猫的体型翻倍成人类体型之后交配时长也会跟着翻倍吗?太多的问题涌进灵幻脑子里,过度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想要逃离这种处境,然而影山还卡在他因长时间敞开而酸痛的腿根中间。在短暂的、断断续续的思考间隙中影山在他体内又射了一次,灵幻听见一种果酱从瓶子里溢出的咕啾声,理智在粘稠的声音中摇摇欲坠,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刮过了自己的脸,粗糙而略带痛楚的安抚。      他的视线又重新聚焦回影山身上,看见对方头顶那双一抖一抖的猫耳朵。      “对不起。”影山语气里充满诚恳地冲他道歉,“太舒服了,好像控制不太好变成人的形态。”      灵幻新隆从那张嘴巴张开说话的间隙中窥见了那条生长着细密倒刺的猫舌头,那么正在他体内作乱的东西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人类想要推开他、想要拎起猫的后颈皮把猫丢出、想像过去崩溃时那样把脸藏进柔软的猫肚皮。然而他最后只是拎了个枕头、然后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发出一声崩溃的、长长的叹息。      “你快点……”      猫又凑上来乖巧地拱了拱他的颈窝。        *      作者的碎碎念:      ①猫的发情期一般在8-13个月,同时猫的一岁等于人的十五岁,所以本文四舍五入是确凿无疑的1428!   ②因为影山猫有超能力所以一切推推乐中没有任何遥控器水杯花盆受到伤害!此茂是绝世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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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涉江-番外

番外-接第十五章客栈避雨场景

龙文章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被推倒在竹榻上。钟鸣玉骑跨他的大腿根,手掌按住他的胸膛。滑腻的皮肤贴在腰侧,他不由心猿意马,心脏欢快地撞着她的手掌。

“你的心跳得好快啊。”钟鸣玉俯身贴耳,在他怀里蹭动。鼻端萦绕的气息,令她心神荡漾。

龙文章只觉被蹭掉了一层皮,身上火辣辣。想躲开,背后是冰凉的竹榻,退无可退。呼吸痒痒地拂在他胸前,暗色的乳尖凸起、变硬。

他不敢推开,怕收不住劲伤了人。她便得寸进尺,抚摸龙文章肩上的枪伤,一道淡粉的狰狞的疤。一舔上去,疤痕的主人嘶嘶出声,胸膛起伏。他抬手去拦她的脑袋,动作轻得如同奖励。他痒得软下嗓音说:“你别这样……”

“样”字才出口,他失控地呻吟一声,又竭力压抑住。汗滴流下来,额角青筋直跳。钟鸣玉叼住暗色的乳尖,抬眼看他,带着一种天真的神情。他看到这个眼神,理智轰然崩塌。

鸣玉快乐地欣赏龙文章燃烧着情欲的眼睛,失神却明亮,情潮翻涌,诱人沉溺。

理想的高楼顷刻间化作丘墟,原来她的命运、理想,不过是那些人手中的玩具,可被赏玩、可被抛弃。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虚无,她的人生似乎只剩下食色性也。欢爱的热至少能驱散心里的冷,让她找到活着的热烈。现在她一心做沉沦欲海的痴人,还要拖着龙文章一起。

这么想着,她的小腹烧起一团火,烧到两人身上去。她用舌尖反复舔弄暗色的乳尖,存心要挑断那根弦,弹拨出靡靡之音。他闭眼,喉结上下滚动,声音闷在喉咙里,十分性感。鸣玉的腿心沁出一股潮湿,人也被水流浸软了,没骨头似地伏在他身上。舌头和牙齿却不放松,咬着、舔着,拿出小时候吃糖葫芦的细致和耐心,弄得他下腹抽动,胯下的肉柱胀硬得发痛。竹榻轻轻晃了起来。摇得他思绪恍惚。

他发疯似地燃烧生命,一刻不停。男欢女爱也是一把烈火,他不介意用这种方式燃烧。甚至年少时,他和所有未经人事的年轻男人一样向往“性”。像教徒向往天堂一般,向往“欲仙欲死”的境界。无须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不必饿其体肤苦其心志,射精的瞬间,自会飞升极乐之境。何乐而不为。尽管虚无,却能获得短暂抽离的安慰。他不沉溺,也不抗拒。毕竟人活得太切切实实,很累很孤独。

可怎么能是她,一个不同路的人。他们相遇在命运列车,同行一程,如今她要跳下车,回归正轨。

所以怎么能是她。如果是别人,他尽可以狎昵地笑,肆无忌惮地袒露伤疤,信口胡诌:吓人吧?南天门上一个中佐打的。再偏一点我这条胳膊就废了。这家伙被我一枪送回东瀛岛了。

为什么不能是她?

他的手下意识地伸进胸罩,握住她的乳,虔诚地揉捏。想求得一个答案,与性无关的答案。直到听见她带着醉意的喘叫,慵懒而绵长。他迷醉了,一刻不停的脑子也迷醉了。她想要他,要他渡自己越过理想失落的深渊。他找不到理由拒绝,或说不想再找理由拒绝。

他们朝生暮死,生命短促如秋蝉。或许走不到没有战争的明天。但可用一瞬间的快乐,去抵抗未知的命运、永恒的痛苦。

于是龙文章双手扶住她的腰,将人托上来。胸乳隔着内衣,正垂在他的脸上,蕴着浅淡的馨香。他急急去解开内衣后边的搭扣,不得其法,手忙脚乱。钟鸣玉半眯着眼,笑说,求我。我高兴了就给你解开。

他看到那乳尖的那粒红躲在布料后面,犹抱琵琶半遮面。探手进胸罩,把乳肉聚拢在一处。像是酥山顶峰处,点缀着两枚樱桃,晃得人睁不开眼。龙文章忽然觉得口渴,一张嘴,灵活的舌将樱桃卷入口中,放肆地含吮,却越吸越渴,越吃越馋。

“流氓。”她咬牙切齿,声音软绵绵。耳畔全是水声,一波波的快感涌过来,将她托举起。她撑不住似地阖眼,嘴里吟哦着。

龙文章吃得正酣,忙里偷闲地回道:“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君子。更流氓的你还没见过。”

说完,手滑下去,摸到一小块湿淋淋的布。她的腿根黏腻一片,水顺着腿部的修长的肌肉淌下去。龙文章索性扯掉内裤。手指拨开垂露的花瓣,长驱直入,捻住花核,来来回回地抚摸。他嘴上猛地用力,鸣玉觉得自己被咬破了,水汩汩涌出。她的呻吟带着哭腔,龙文章用手包裹住水灾泛滥的花儿。温温热热的触感,十分妥帖,鸣玉不由自主的泌出更多水液、汗水。

“还要不要?”龙文章口齿不清地问。一粒乳头还在嘴里,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过,一阵一阵的痒。鸣玉觉得不够,抱住了他的脑袋,将自己深深按向他。

“要。”

龙文章身体力行地回应她。粗大的指节插入小穴,软肉包裹上来,紧紧吸住。初初探进手指时,有些锐痛,鸣玉扭了扭身子,想挣开那根异物。竹榻嘎吱一响,吓得她夹紧了手指,穴里隐隐发酸。

“你,你拿开……我不要。”

“你吸得那么紧,我拔都拔不出来。”龙文章坏笑道,声音含混。手指越探越深,寻觅着那个点。

鸣玉羞恼,想扳回一城。那处炙热,隔着裤衩烙着她的小腹。于是她伸出一只手找过去,顺着柔软的胸、刚硬的腹肌,往下滑动。半途竟卡在自己身上。她想让出一些空隙方便手过去。微微抬臀时,在穴里作乱的手指正撞上一个点。龙文章恰好腾出一只手,照着她的臀,轻抽一掌:“别乱动。”

痛伴随着快感,狂暴地拍打着她。屋外倾盆大雨,身体里大雨倾盆。穴肉绞紧手指。她闭着眼,皱起脸,死死咬住唇。

感觉穴肉将手指咬得更紧,龙文章顿悟。用空出的手,啪啪抽打臀肉。听得鸣玉喘息连连,快断气似的,他才停手。他抽出手指,将人轻轻挪下来,吻过她的唇、耳朵,呢喃道:“想要就跟我说,别乱动。弄伤了,我可只认识兽医。”

鸣玉不答话,睁开泪汪汪的眼,他的心忽然被泪水泡湿泡软,一塌糊涂。他小声地安抚时,鸣玉直起身子,从他怀里抽离。她反手去握扶在腰际的双手,带着他一点点解开乳罩的搭扣。

龙文章呆看她的唇,红润润,火光下饱满欲燃。低头攫住唇,缠裹,厮磨,掠夺她的呼吸,再将自己的气息渡过去。等他反应过来时,手已被她的内衣缚住。他本能地挣了挣,鸣玉灿然一笑:“扯坏了,我这辈子再不理你。”说完,将绑缚的双手举过头顶。

他反手一推就能占上风,偏偏心甘情愿地受制于人,甚至惬意地敞开腿。鸣玉拉下他的裤衩,肉柱弹出来,粗长的一根,沾满前液,水光润泽。她扫一眼,装作不经意地别开视线。龙文章忍住笑,故意哼唧一声,惹得她耳尖红透,一双眼瞪过来。却不是真生气。他忙赔上笑容,露出小狗翻肚皮时的乖顺与讨好,眯起眼看她接下来要玩什么把戏。

她的手指顺着耻毛,流连到下腹。抚过绷紧的青筋,滑动到囊袋。戳一戳,点一点,赏玩过后,绕柱而走。乳尖轻蹭他的腿。龙文章已分不清哪处更痒些,焦急得额间生汗,暗含催促地叫她。鸣玉恍若未闻,对着肉柱扇过去。力道虽轻,柱身却晃个不停。他感到莫名的痛快,腹部收紧,喉咙溢出喘叫。鸣玉瞥他一眼,冷笑道:“我让你叫了吗?”

他抿唇,下颌绷成一条线,绷住难耐的欲望。她心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又扇了一下。

他哑着嗓子说:“我认输。我们玩个别的游戏吧?嗯?保证让你舒服。”

见她毫无反应,他不由挺了挺身,作为一种暗示。柱头戳到她的嘴,前液粘上唇角,看得人头皮发紧,柱身不禁胀大几分。她脸上发烧,随手按倒肉柱。

“轻点折腾。玩坏了,吃亏的可是你。”他夹了夹眼,意有所指。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她冷哼也有撒娇的意味。手上或轻或重地碾压、把玩。马眼溢出更多清液,被她用指腹堵住。

龙文章眼神飘忽,胡须一颤一颤,剧烈地呼吸。说的话断断续续:“错了……我错了,你饶过我这次……好不好?下回,下回随你怎么玩。”

“还想有下回?”她说得很暧昧,听出不是怅然还是挑逗。

“鸣玉,可怜可怜我。”

她心软了,停下手,跨坐在他腰腹上。探身去解开龙文章手上的束缚。他猛地起身,双手握紧她的腰,将人提起,往肉柱上放。尽管已有足够的润滑,可刚进入的那一下,仍让她痛得叫出声。

龙文章停在那里不动,揉着花核,亲吻唇舌。她不知所措,痛苦又快乐,怔怔流下泪来。挨过最初的生涩与痛苦,她拧着腰肢,试着吃下更多。小腹发酸。嘴里的呻吟,统统被他吞吃入腹。龙文章缓缓动一下,穴壁拥上来,吸住那物。他被挤压得汗涔涔,喘着粗气:“别怕。你下面水多,不会痛,放松一点。”

龙文章亲吻她的眼睛,吻去残余的泪水。鸣玉软化了,用手捧住他的脸。自己竭力分开腿,人就势滑下去两寸。龙文章忙扶住她。痛快的感觉擦过内壁,她颤抖着,手脚并用缠住对方的身躯。龙文章心里自责方才太冲动,选了这么个姿势,让她一动便吃痛。又唯恐竹榻不够干净,不敢让她躺下去。

他一边动,不经意瞟到挂在绳上的军装外衣,打算先退出去,取来衣服铺在榻上。刚抽出一些,小穴便死死咬住,手脚缠得更紧。他忽而起了坏心思,托住她的腰和臀,毫无预兆地站起来。鸣玉一吓,忙紧贴住他,小穴吞下大半根柱身。想骂人,一开口就是呻吟。只好闭嘴,哼哼唧唧地接受他的冲撞。他走动时,上下颠动着她的身体。就着水滋滋的声音,剩下那一截慢慢进去。

鸣玉挂在龙文章身上,手脚无依凭。窗外雨声潺潺,房顶的瓦片层层堆叠,如波浪涌起。她舒爽得直翻白眼,觉得自己是一只小舟,在风口浪尖颠簸。只有紧紧抱住他,两人融为一体才能安心。就像神话里的那对男女。他们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你咬得我好紧,全是水。又湿又热。真想在里面,一辈子不出来……”

她羞得想叫他住口,但字句被撞得破碎,跟着她一起飞了、洒了。她一口咬住他的肩头,龙文章“嘶”的一声,胯下用劲撞着她。斗室之内,一来一回不过几步的距离,却仿佛走了很久。她绷直身子,被高潮炀成糖浆,蒸发到空气中,甜丝丝。一股热流浇打柱身,龙文章强忍住射精的冲动,用外衣裹住她。交合处的水,顺着腿,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等人缓过神来,龙文章又将她轻轻放到榻上,大开大合地动作。她挺着下身,接纳也索求。

竹塌被晃得大发牢骚,嘎吱嘎吱,不绝于耳。

鸣玉叫他轻点。龙文章本想拿乔,让她好好求一求自己。可听她可怜巴巴地说,我快受不住了,床也要散架了。一个奢侈的词汇莫名闯入他心中——来日方长,内心充溢着虚妄的满足与期待。他放慢动作,只对着那个敏感点反复研磨。手掌根压住她的小腹,手指拨弄花核。很快,他如愿听到婉转的压抑的叫声。

龙文章面色通红,缺氧似的。眼神像一只在淋雨的小狗:“我保证让你舒服……谁叫我喜欢你呢。在那个破林子里,我就……”

“那个谁,孟家小猪崽子,说你为了救我,顶撞虞啸卿。”他咬住她的耳垂,顶弄一下,“救我的时候,想到我会这么报答你吗?”

鸣玉愣住,喘息漏了一拍。听他继续说。

“他说完的那天晚上,你就到我梦里来……就跟现在这样,这样……”他一闭眼,音节就在牙关,可随时迸出来。他平日里满嘴跑火车,百无禁忌,此刻却死活吐不出那个字。

她是他开蒙时读的第一本书,是书里的蒹葭白露、有女如玉、灼灼桃夭……诗三百,思无邪。

即便他在操她,也不愿将粗鄙的词加诸她。

穴道收紧,夹得他腰间一软。他一个不稳,跌落她身上,快乐得恍恍惚惚,像在梦呓:“你当时也这么夹我。夹得我魂都飞了,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春水喷薄而出。鸣玉被刺激得拱起身,抱住龙文章的头。头发有些扎手,她却不想放开,心里前所未有地满足。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光点,光点晕开了,酥麻的感觉也一圈圈晕开。

不知过去多久,回过神来,龙文章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她腰腿发酸,直觉再这样下去可能会下不了床。于是勾住他的脖子索吻,故技重施,求他快点结束。

龙文章退出,再深深进到底,整个埋进去。如此往复几回,鸣玉眼神失焦,脑海里尽是他的低喘:“就这么求我?啊?”

她真想回嘴,你做昏头了?

思来想去,于心不忍。她爱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也会放在心上反复掂量,变得很沉。

她紧紧包裹着他,软语温存道:“快点……快给我吧。全都射给我。一滴都不许剩。”

祈求的语气。仿佛在说,我想要你的一切,快乐的、痛苦的、肮脏的、纯洁的、阴暗的、明亮的。

龙文章心满意足,在她脸颊响亮地亲了一记。快速挺动数下,闷哼一声射出来。

一瞬间的愉悦退潮,雨依旧淋淋漓漓,隐隐有雷声,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腥气。他的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身,脸埋入她的发间,重重地喘息。

屋外风雨如晦,窄窄的竹榻像一叶小舟。他们相依相偎,想起分别在即,想起人命如朝露。这一别,或许难再见。

至少这一刻,她还在他怀里。

他想。

两具身体汗津津的,鸣玉动了动,想翻个身。龙文章紧贴上来,仍阖着眼:“再躺一会儿。”

她低眼看圈住自己的手臂,绷着流利的肌肉线条。她说:“你应该直接说,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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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yamazi

刚刚看了倒数日 居然喜欢你们团六年了 虽然显示的是六年七个月 但这七个月 更像是我给自己的冷静期 结果就是冷静失败 这段时间 没主动看过几次团消息 刚刚看了一次 看完就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我还是心痛 痛成这样怎么可能再心动

也许我早就知道了 结局会这样

因为每一次都一样 我的爱很小气 被伤一次就会记很久 翻不了篇 自从发现自己会这样以后 就很熟练快刀斩乱麻了 这次也是拖得够久了

写到这里挺无语的 前两天还在感慨自己的记忆力 现在居然能瞬间想起六年前是因为什么而入坑的

对粉丝的爱 对这个团的爱 对人生的态度 作词作曲能力

而有一个人 以一己之力一次性毁了前三个 这么写出来我都想笑 新时代灭霸震碎Kpop

少了一个人的演唱会舞台 本来就这么空吗 根本没办法欣赏舞台 只觉得剩下的队友和粉丝的背后是后背

我以为的2025 在合体演唱会台下流泪 实际上的2025 合体失败 去都不想去 哭都哭不出来

以前的歌也没法听了 听到你的声音就想到你闯的祸 新歌也一样 刚刚才看到原来演唱会上公开了一首新歌 看到歌名我都想笑 homeless 别太应景了 有人不仅放飞自我变成homeless 还把房子拆了让粉丝也变成homeless 最后剩下的队友在演唱会上唱homeless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虽然已经说烂了 但还是要说最后一次 你到底对得起谁啊

我只是希望你是一个好人而已 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和责任感 但你不是

以前我只希望你幸福 现在我只希望你不幸福

以前我最爱你们在一起的样子 现在我最怕看到剩下的你们在一起的样子

所有关系都一样 痛苦大于幸福的瞬间 就说明该结束了

毕竟喜欢了六年 感觉像这样写出来才能好好放下 也确实觉得轻松了一点 虽然我只能陪这个团走到这里 但几位哥以前的solo和以后的solo都还是会听的 祝几位哥和所有追星女的真心都不再被辜负 健康 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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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yamazi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指我现在边拉伸小腿边玩手机边吃冰棒

——

才发现 百度网盘虽然下载速度慢得不行 但是上传速度都是3M以上 花钱赚钱就该像百度云一样 花的时候要磨蹭一点再想想 赚的时候要迅速

——

一次drama的外卖 超时了30分钟 但因为下单早 超时了也没过饭点 所以不是很在意 平台超时自动赔付了4块钱 拿到手发现送错了 我点的1份 送来的是2份 问了小哥要不要换回去还是我直接吃 他说让我就吃这份 于是就吃了一顿打折还买一送一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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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悬河注火

世界末日来了哦,大家一起出发吧!

其一·游乐园  弗,弗为什么失忆呢我觉得可能是脑震荡之类的吧……总之是外界物理因素造成的,他思路太开阔了我很难想象心因性失忆的情况。灾变爆发在一年前的话感觉此人失忆前应该已经具备了应对感染者的一些能力和素养,比如简单判断是否出现感染征兆和击杀清除威胁,谁教的呢,来人,请出何老师!不过,并不是在何老师的教导下学会了这些事情,而是说,为了保护何老师,在实践中逐渐地习得了应对技能。这个世界观里头何老师没有魔术也没有刻印,那就只是一个身患重病的远房亲戚而已,退休前的最后一次出差回到了阿吉拉尔家迁走前的家乡,干脆就顺便拜访了一下还留在这里的亲戚们,给当时待业家中——准确来说是没有固定工作——的弗朗哥介绍了一份在游乐园按时上下班的夜班便利店店员工作。这么一说,何老师到这儿来的工作内容搞不好就是修游乐设施……斥巨资建造的摩天轮和跳楼机不知为何不能正常运作,如若不能解决问题钱就打水漂了呀!当地的电工师傅们无论如何检修都找不出设施的问题,何老师千里迢迢来了一看:某些配件的绝缘保护措施没有撤掉导致不能通电。反正做完这一票何老师的身体状况就不太行了,离职退休之后干脆留在老家修养,弗白天照顾叔叔晚上去上班,还省一自己出去住的房租,自觉生活也是慢慢好起来了。然而弗朗哥的运气也就那样,是吧,没过多久就大灾变了,无论同事、亲人还是朋友,都在灾难中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医院停摆之后,何老师的病情也失去控制,每况日下,弗朗哥灵机一动,带着何老师入住游乐园。

  何老师:都这时候了还这么爱上班?

  弗:不是爱上班哇,叔叔,游乐园很方便的!

  最方便的一点,就是有发电机。这发电机从前的时候可以保障游乐园的运行,现在也可以保障从医院偷来——现在是搬了——的器材的运作。只要有电,监控设备们也可以正常运转,只要有人留在监控室里,就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必担心有偷偷摸进来的感染者!

  这就是为什么弗会出现在游乐园便利店里:他本来就一直在那儿。只不过,已经很久没有按时上下班。金毛小伙们出现的那天,该是记忆里的何老师和现实里的何老师同时消失的一天。

  前面说过,何老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到了一年之后的现在,无论医院还是药店里对口的药物几乎已经被弗朗哥搜刮干净,既不能离开医疗设备,也没法儿正常灵活地行动,这就断绝了弗朗哥把他挪到车上一脚油门冲出城去的可能。考虑到他是个技术过硬的高级电气工程师,游乐园的电力系统应该是仍然能够正常使用的,弗,为了叔叔的心理健康,是很有可能会撺掇他物尽其用四处玩一玩的。起初的时候还可以玩空中飞人,后来退而求其次,上了海盗船,之后连旋转木马也像虐待病人了,就只能把何老师塞进摩天轮。只有一位乘客的摩天轮转啊转,何老师往外看,愁云惨淡万里凝!往下看,个傻兮兮的弗朗哥还在那儿守着操作台,好像完全没考虑过自己之后要怎么办。

  何老师:有件事,我一直没有问过你。

  弗:什么事呀?

  何老师:你希望我活到什么时候?

  弗:……嗯嗯,当然是一直到最后一刻……叔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何老师:你知道我的身体有多差的吧。这整座城里,除你我之外的活人还有几个,能供我使用的药又还剩多少,这些你比我要清楚得多吧。

  弗:但是、但是现在还活得下去啊,没有必要去考虑那些事情的。何塞叔叔,你是不是累了?果然还是先去休息一下……

  何老师:我需要的休息只有一种,弗朗哥。你该知道那是什么。

  弗:……

  弗:对的,我知道……可我没有办法把你放着不管……

  何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听好了,弗朗哥,不是你不管我,是我不需要你来管。

  弗仍然面露犹豫,显然根本没有办法硬起心肠。何老师于是轻轻地叹气,说,好吧,我们去休息一下吧。便利店里还有什么可以吃的?

  弗:哎哎、我想想,好像还有几根热狗可以烤……

  何老师:走吧,吃点东西再想。

  这之后、之前的事情,弗朗哥就全都不记得了。鉴于利奥在之后检查时没有发现弗身上存在伤口,弗也并不觉得头痛,我们可以推测,很可能是何老师一棍子放倒了侄子。重病缠身让他的力气大不如前,弗即便说脑瓜子暂时有点嗡嗡响,也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因此何老师大概还给他扎了点镇静剂什么的。虽然这主要是我查了下说过量镇静剂也会导致失忆,但还是可以由此推断何老师一时不慎给药给得太猛,这又是淤血又是脑震荡又是过量镇静剂的弗朗哥哪怕是头牛也得趴地上缓缓。为什么弗后来没觉得头疼呢?简单,药效还没过,当然感觉不出来。

  弗后来问两位金毛小伙:说起来,你们为什么要去游乐园呀?我倒是记得我在那里上班,但现在这样应该早就闭园了才对……

  金毛小伙A利奥在后视镜里微微一笑:离开的时候,你没有抬头吧?因为摩天轮还在转。我们就想着说,会不会是幸存者的信号呢?如果有补给就更好了。不过,看这个情况,这里面好像只剩你一个人了。

  弗:但是,我不记得我开了摩天轮……

  金毛小伙B威廉:之前的事情你不是全忘了吗,这有什么奇怪?

  翡翠:门……游乐园的门也没有关……

  威廉:压力太大精神出问题了吧。这种事,现在是越来越常见了。

其二·心软  想到说,弗,第一次对感染者动手的时候,反应想必十分激烈……他既然不会用枪,就只能近战了,无论当时使用的是钢筋、球棒还是铁锹,手感都和殴打一个活人没有任何分别。变成这样之后还有没有感觉,还会不会痛,还能不能恢复原样?这些我都不知道,可是,为了让自己和叔叔能够活下去,只能这样残酷地对待你们……无论洗了多少次手,似乎都仍旧能闻到上面的血腥味;无论把拳头攥得多紧,那种恶心的触感好像也仍然挥之不去。我觉得吧,弗是很有可能会吐出来的……不过呢,事到如今,即便从前的事情全都忘得干干净净,身体也还记得如何直击要害,干脆利落地将它们放倒。

  利说哇,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身手?我还以为你会更加……“温和”。弗挠挠后脑勺:虽然不知道变成那样是什么感觉,不过应该也还是会痛吧?我看他们被打到的时候都很生气的样子……这样的话,还是一下就把他们杀掉比较好,可以少受一点罪……

  威廉:那些本来就已经是死人了。你该不会觉得还可以大变活人?

  弗:这倒也没有……但他们看起来就还很像活人嘛,我没办法把他们当成两条腿走路的尸体……

  翡翠也凑过来:不能、不能心软喔!感染者,很危险,会把大家的生活都毁掉……

  弗答非所问:不会手软的啦!

  至于心软不软,就不是弗能管得了的了。不过,在这个故事里,这并不会让他干出试图和感染者和平共处之类的蠢事来。大家都不是因为喜欢才变成这样的。吃人也好、杀人也好,哪怕是像孤魂野鬼一样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也不会是任何一个人理想的生活。那么,为了让大家能够得到解脱,也为了保护身边的人……所以弗说:不会手软的!

其三·小特  末世小特,既然没有了魔术,那么,所谓的继承人,当然也就成了无稽之谈。难道要说,我们阿吉拉尔家世世代代都是优秀电工,现在,要将这面锦旗交到你的手里?那有点太搞笑了……一定要说的话,小特大概是父母出事后由何老师抚养的半个养女吧。灾变之前,特会在假期中不定时地抽空突击检查弗到底是不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她大概不会对弗用敬语,但何老师说:这是你弗朗哥叔叔——她也就不会当着何老师的面对弗不客气。

  好想看啊,停留在某个空旷的加油站试着加油的时候,弗说着我去附近看看喔……就透过已经碎掉的民居窗户看见了在里面搜罗补给的小特。小特,头发漆黑,眉宇也漆黑,微微卷曲的长发扎起来,清秀年轻的面容总感觉十分眼熟。小特抬起脸来,顿一顿,没什么意思地朝他点头,意思是“是你啊”:你也来找补给?

  弗:本来是的啦……不过你在这里的话,我去别的地方吧。

  特:我无所谓。你不能走太远吧。

  弗:没关系的啦,我会尽快回来,你一个小姑娘,走远了还比较危险——

  特皱起眉毛,站起身走到窗边,仔细地看一看他的脸:……难道把病人留在这里就很安全?我不敢相信,过去了这么久,你竟然还是没有学会如何生存。

  弗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避开少女的面庞和呼吸:病人……我这边没有病人所以还好啦,我的朋友们都很健康,也没有受伤……

  特索性从窗口钻出来,站到了弗的对面:我就不问你那些“朋友”都是什么人了——弗朗哥,何塞叔叔呢?

  弗:哎哎,你认识我啊!我就说怎么语气好像在和熟人讲话……但是,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了,你和“何塞”的事也——

  特冷冷地打断:你的名字叫什么。

  弗:弗朗哥……

  特:全名。

  特:弗朗哥·卡洛斯·里维拉·阿吉拉尔……

  特不再往下问了,上前一个冲拳打在弗的脸上:你这……你这懦夫!连这么一点责任都不敢承担吗!

  弗猝不及防,仰面倒在地上,很快被小特压上来按着打:哇……!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我得罪过你吗?!对不起!!

  得罪?不,你没有、得罪、我。特的神情并不愤怒,而是一种堪称严酷的俯视,和弗有着同一种颜色的眼睛里映出弗狼狈的脸:我知道你没有能力……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我没有想到你连何塞叔叔的死都不敢面对,编出这种荒谬的谎话……

  这种语气、这种做派、这幅长相,再加上“何塞叔叔”这个称呼,某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的碎片混在拳头里一下一下地落了弗满头满脸,终于让他回想起了迄今为止最为清晰的一段回忆,我们可以称之为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那是不知在何时何地,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两下,该是在对什么人展示。身后的人说,你又跑过来啊?明明假期也没有多少……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有六十岁了,也该放心了吧?

  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而已,何塞叔叔。面前的少女像是笑了,语调比之现在要轻快不少:而且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吧。

  身后的人于是就叹一口气,敞开双手:好吧,我们的■■■■还是改不掉撒娇的习惯啊?

  弗听到有人说,毕竟也还是小孩子嘛!隔壁家的席尔瓦可是天天都在抱怨孩子长大了都不搭理他了。这声音也非常地熟悉,他仔细地辨别了一下,终于认出来是自己在说话。

  特——弗一把抓住小特的手腕,又急又重地喘了口气:特拉洛克!你是特拉洛克对不对?

  前面说过,弗的力量,以数值论达到了惊人的80~90这个区间,因此小特挣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小特仍旧是居高临下,冷冷地问:怎么,不挨打就想不起来?

  弗:可能是的,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特:免了。

  弗:把何塞叔叔的事的事告诉我吧,我一定会回去……

  特:回哪里去?回去做什么?

  弗:嗯……不知道!所以请你告诉我!

  特:放开我。

  弗:喔喔好……嗷!!!

  ——松开手的瞬间,特就重重地又朝他脸上来了一拳,随即跳起来翻回了刚才的民居里,捡起了地上的背包。

  弗翻身坐起来,只觉得脸上热热的,大概流了满脸鼻血:你……你这么生气啊……

  特:我没有生气。

  特:但是,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你就这样跟着你的朋友一路走下去吧,没有回头的必要。何塞叔叔的身体状况早就不允许他独自生活在这种环境里了,我是以为你还在他身边才会来的。

  弗:也许……

  特:没有也许。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失忆了。即便是你,只要还记得半点何塞叔叔的事,都不会在这里讲这些愚蠢的话。

  弗摸摸鼻子,指尖湿滑一片,拿到眼前一看,果然被揍得出了血:你要不要……

  特:不要。

  弗:一起上路比较安全吧?

  特抬高下巴:我说不要。只是原路返回而已,没有那种必要。

  特,不会对弗透漏任何额外的信息,因为她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回想起来的记忆,就没有任何意义……经由他人转述的回忆并不准确,如若不加分辨地全盘接收,只会成为取回记忆的途中难以逾越的障碍。

  回到加油站的时候大家大概已经回到车上待了好一会儿了,威廉摇下车窗探出头来:还在想你跑去哪里了,有发现吗?

  弗:也算有吧……

  天窗上紧随其后地弹出一粒翡翠:什么什么~是罐头吗?

  弗:没有找到罐头呢,倒是在别人家里捡到半盒烟。

  另一边的车窗也被摇下来了,利奥倒是没探头探脑,只把胳膊肘架上去,稍稍往外一侧:那也不错啊,有人不用四处留意烟屁股了。不过,弗朗哥,你为什么一直遮着脸?

  弗:有……有吗?我平时也是这样的吧!

  威廉:你知道贞子吗?

  弗:恐怖片的女主角?

  威廉:——就当她是女主角吧。你现在的扮相就跟贞子似的。发生什么事了?

  弗磨磨蹭蹭摸到车边,把皱巴巴的烟盒拍在威廉怀里:也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啦……

  翡翠小猴似的哧溜一声从天窗里下来,又越过驾驶座中间的空隙把自己塞到了威廉旁边:摔得这么严重吗?看起来像被人揍了诶。

  弗转身就要溜去开车门,被威廉一把扣住脖子拖了回来,露出五颜六色的一张苦脸:动物园里的袋鼠跑出来了?

  弗:><

  利奥: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吧,一点小秘密而已,这也没有什么,如果弗朗哥认为我们不需要知道的话,那也……

  弗:QAQ

  弗:我说,我说就是了……

  不过,即便大家不问,弗最多俩小时之后也会把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吧!虽然仍然会隐瞒挨揍的事情,但反正他不说大家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也就无所谓了~

其四·祝福  弗要是真的留到最后岂不是可以把录遗言掏出来,虽然不知道谁能听到,也不知道能留到什么时候,不过呢,还是很认真地录了好几遍。第一次的开头,弗说,我是弗朗哥,弗朗哥卡洛斯下略,总之,从游乐园开始,把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简要地说了一遍。我的朋友们虽然已经不在我身边,但我想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会遇到他们的吧?然后呢,一定有一个,或者几个世界里,过着灾变之前那样的生活。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录完二倍速听了一遍,删掉,重新开始,这次只进行了必要的自我介绍,也就是说,只有弗朗哥呢。旅途中的波折也没有了,弗,尽可能多地陈述了“需要注意”的危险,希望能够为捡到这份录音的人提供帮助。但这一份也被删掉了,因为缺乏温情的调剂,几乎可以说是骇人听闻。第三第四次的录音越来越短,关于他自己的部分被无限地压缩,到了最后,连名字都没有出现,弗说:没有时间了,就用这个来做我的遗言吧。外面有敲门的声音,也许是风把树枝啦石子啦吹了过来,也许是有人来接我了。陌生的朋友,希望你有个好心情,现在,我要去看看是什么在我的门外。祝福我吧!因为我也在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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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悬河注火

月亮计划paro剑骑杀

其一·脑叶公司脑叶剑骑杀,不可不尝的风味就是公司倒塌后,在废墟中发生的种种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过现在还是先上几年班吧!

以出身论,弗和翡翠毫无疑问该是后巷的居民,利奥和威廉则是巢中的大少爷。

不知为何,总有种利奥出身T巢的感觉:在这个地方,一切发明和新意都将被征收。在这缺乏色彩的巢中,伯努维尔家为了必要的体面,斥巨资购入了大量的时间,为伯努维尔宅取回了色彩,粉饰光阴。拥有如此宽裕的时间,利奥波德,你本应比任何人都出色……但是,为什么,反而从T巢逃走了呢?连作为身份标识的怀表也一并抛弃,来到了脑叶公司所在的L巢,轻而易举地通过面试,成为了脑叶公司的一员。

威廉的话,就在L巢也没有关系吧。虽然兴趣爱好是射击,但制作子弹的技术在都市实在稀缺,加之枪械的威力受到严格限制,没有收入而白白为威廉姆斯家制造巨大支出的话,怎么看都不合适。因此,威廉为自己随便找了一份工作,入职了脑叶公司。不同于隐瞒了出身、从痛苦的过往中受益的利奥,威廉就完全是作为研究员预备役被录用的了。至于说入职之后分到的ego是完全不用考虑子弹从哪儿来的神秘枪械,那就完全是意外之喜了。

翡翠的经历,究竟是后巷深宵还是血魔来袭呢,暂时没有想好。不过,怎么想都该有个血液静静流淌的情景。殷红一片,深深、深深地从某个夜晚蔓延至今,即便是在脑叶公司就职已久的现在,翡翠也仍旧时时想起这个被哀嚎惨哭所充塞的深夜。

弗,我怀疑他是烟战逃兵。这里就可以把期待已久的兽医情节抬上来了,虽然欠缺战斗经验,但简单对伤兵进行护理并不需要他具备战斗能力;同时,由于接受的教育和培训都十分有限,他没有治好过任何一个人。当战争进行到后期,士兵们减员到了随队军医也要上场的地步,弗终于无法忍受,从将要给他人带来死亡的恐惧中逃离。虽然说,成为逃兵,意味着不能得到战前许诺的奖赏,但正是这段经历,使得弗也拥有了能够被脑叶公司录用的心灵创伤……

依据职务分配的话,大概是这样吧!五级员工利奥(慎重的谈判家)威廉(实干的追猎者),四级员工翡翠(孤僻的支援者)和弗(无私的老前辈),虽然利奥和威廉同属研究员,但总觉得威廉会把大部分的文书工作都扔给利奥。考虑到职称是主管给的,那么大概是简单地根据外在表现从职称表上套了一个,实际上和本人都存在着微妙的差异,比如说,更适合弗的职称其实是“慷慨的鼓舞者”。

其二· “你还好吗?” 此乃……扭曲弗朗哥……

虽然说,只要朋友们还在身边,他就不大可能会扭曲,但毕竟公司倒塌的时候引发了大规模的扭曲事件,作为原爆点的脑叶公司,大概无论如何都不能幸免。几年之后,进入本支部的废墟中进行探险的收尾人们,兴许会在某个转角处遇见穿着脑叶公司员工制服的弗。这制服已经很旧了,袖口磨损、遍布血迹,用以辨别所在部门的袖章也不见了。看面相……看不太到面相,因为他静静地站在角落里,阴影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胡茬丛生的下巴。弗说,你还好吗?这里可是很危险的,收容单位都坏掉了,异想体们到处乱跑……我一直想把它们重新收容起来,可惜一直没办到。如若询问他的身份,他会费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员工证,将本应有人像的那一面展示出来:我?我是■■部的员工……

员工证同样也很旧了,配绳已经磨毛掉色,纸质的部分有严重地浸过水的痕迹,人像的部分只是一团晕开的墨迹。话说,脑叶公司的员工证是这样的来着吗?在路上也有见到过掉在地上的员工证,这一份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遗失后用纸随便做的吧。

虽然扭曲和异想体是不同的东西,不过我懒得分开做两份了,就二合一算了。总之,随着观察等级的增加,图鉴中的名字将更改为“离别之影”。

并非离愁别绪旧日光影,而是无论何时回头望去,都仍旧停留在原地为你送别的遥远身影。

•当对离别之影的工作结果为良好时,离别之影将恢复员工全部体力值;当对离别之影的工作结果为差,本次工作能源产出固定为1,下次工作除沟通外,所有工作类型成功率降为极低。 •离别之影的收容单位内洋溢着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 •对离别之影的工作成功概率不以属性数值为依据,除压迫工作外,任何人的任何工作类型成功率都为较高。 •离别之影微笑着,静静地倾听员工的故事。 •离别之影不在意收容单位外的任何事情。 •离别之影记得他的每一位朋友。 •离别之影不会出逃,但当计数器归零,将迷惑随机一位员工进入收容单元内(优先选择高级员工中精神值最低的一位);若未指派员工进入收容单元,一段时间后,同部门中勇气最高的员工将自行前往离别之影的收容单位进行救援,勇气属性越高,救援成功率也越高。若此时结束一日的工作,则收容单位内的所有员工都判定为死亡。 •这世界如此孤独……正因如此,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等待着你们的到来。 无论想要逃避还是小憩,都没有问题。

•离别之影的赠礼·饮泪 一枚花哨可笑的胸针,墨西哥风格彩绘骷髅头。 佩戴时最大勇气和精神值都+3,当员工受到体力值三分之二的伤害时,有百分之十的概率恢复全部体力值。 笑吧,朋友,就让它替你饮尽泪水……

•ego·饮泪 这把十字弩能够造成物理伤害,装备它不需要任何条件,射程较远,攻击时贯穿路径上所有敌方单位 这把十字弩总是散发出潮湿的气息,使用它的员工常常想起某时某日,滴落手背的温暖泪水 离家的,迷途的,归来的旅人 满饮此杯无暇之泪 濯洗一路上的焦渴苦痛吧 望穿前路,就用这把武器为你驱散一切烦忧

其三·理想国•这把武器每次攻击时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对员工造成精神伤害

•持有ego·理想国时,员工受到来自异想体·理想国的精神伤害增加百分之十

这把武器并不完全

作为剪刀,只有单侧刀刃

作为利刃,又太过单薄

或许只有找到另一片刀刃的时候,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如此闪亮,如此锐利

原本,将要以其裁剪的,是什么呢?

越是明锐的心灵,就越是容易受到伤害

在找到正确的使用方式前,请务必好好保养

其四·红舞鞋脑叶任职期间,我想是还没有来自剑骑杀的异想体可以供他们来工作!那么,ego的话,果然就是由总部提取制作后发放到分部,又进一步根据能力属性的相性分配给了员工吧。在这里,我要采取一个设定,那就是EGO武器尽管可以通过提取研发来批量制作,但当人的情感与EGO产生了共鸣,就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武器……这武器,正是心灵的化身。

好想看,利奥为红舞鞋工作……不同于本部那双摆在软垫上的鞋子,这个分部得到的,是以那为原型的“异常”,一个始终背对着员工,弯腰驼背,将头凑到皮料上制作红舞鞋的鞋匠。鞋匠所偏好的工作类型,是观望内心的洞察……利坐在收容单元里静静地望着鞋匠仿佛永无止境地坐着那一双仿佛永远不能完成的鞋子,清晰地感受到心中的情感潺潺地流向鞋匠,遭到污染与啜饮。

鞋匠幽幽地说,我从早到晚,一刻不停,做啊、做啊,只为了完成这双完美的舞鞋……完美的舞鞋!该有最纯正,最鲜艳的红色,为此,我取来最新、最热的血,只为穿上它的人永远不会再想将它脱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连看也不看?为什么你不为它赞叹?为什么你不跳舞?为什么坐在那里看着、看着、就只是看着?

利:这就是我的工作。完成那双鞋子不也是你的工作么?做了那么久,杀死了那么多的人,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完成……能够穿上它的人早就不在了。

鞋匠:不,不对!这是一双富有魔力的鞋子,穿上它的人,能够跳舞、跳舞、一刻不停地飞旋!我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穿上它,随心所欲地跳舞,才会在这里……

利不置可否:是吗。

鞋匠将工作台擂得哗哗作响,工具洒落一地,原来它的身体和椅子是融在一起的,根本无法起身:当然……当然!从前穿上过它的人都太羸弱,太无能!我的鞋子,我完美的鞋子,只是带着他们翩翩起舞……他们却想要从那完美的道路上逃开,为此不惜砍掉自己的双脚……啊,鞋子,我完美的鞋子,即便如此,仍然回到了我的身边……

利把手抬起来,看一看表,还有五分钟工作就结束了:然后,你把它们剪碎了,作为下一双舞鞋的材料。

鞋匠闹出的动静简直是地动山摇:跳啊!舞啊!!直到双腿断裂也不能停止……为了鞋底磨破的那一刻,再多的泪水,再多的鲜血,都该是值得的……

利视若无睹,合上手里的记录本,把笔盖也一起盖好,夹在了封皮上:随你怎么说吧,我要走了。

将要离开收容单位的瞬间,当啷一声,一样东西被鞋匠扔到了利的身后。利回过头去,瞧见地板上躺着双崭新的、完整的漆皮鞋。那鞋子亮闪闪、漆黑色,几乎能在上面照见自己的影子;鞋带散乱,是血液干涸后的深褐色。拎起来仔细一看,鞋底鲜艳无比,正是鞋匠所说,最纯正的红。

利,如果穿上这双鞋,就会发现尺码惊人地合适,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这双鞋的定位并不是ego,而是来自异想体的礼物,穿上它的人最大生命值+4,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都+10。

其五·如果如果,我说如果~搞几个if路线来玩玩

■剑骑杀,乃是脑叶总部的员工!

在最终的倒塌之日到来时,毫无疑问,全部都会死在神仙打架里吧……不过呢,不过,还有在总部废墟上拔地而起的图书馆,作为后备的选项。随着楼层的逐步解封,大家都会作为司书死而复生。想到说,可以将人的核心组成随意地翻看,进行组装搭配,就觉得好萌啊。接待来宾的时候,也会出现给威廉装配“利奥之页”、给翡翠搭上“弗朗哥之页”的情况吧~

■剑骑杀,但是脑叶支部员工

◇未能成功逃离的话?

此时,此地,在这里,除了互相依靠,还有什么能做?收容单位遭到破坏,异想体尽数出逃,在这曾经熟悉的地下设施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保护你……只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人的肉体,和人的心灵,哪一个最该得到保全?

◇请看,这里有一架电梯哦!

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去做收尾人吧!成立一家属于我们的事务所,然后呢,在工作之余,把从前在脑叶公司里讨论过的休假放松事项全部都做一遍吧。事务所的代表,就交给我们的利奥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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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想写点剑骑杀灵异小故事,有点思路但是发现不太知道外国这种小故事一般怎么展开,就没接着往下想了。 但这个想法我觉得还蛮萌的,大概是这样:有人在论坛上发帖,聊到自己“有哪些你长大了才发现压根不是小时候想的那么回事的事情?”然后层主回复:在我十几岁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一件事情……

幻想朋友

层主 大家都有过幻想朋友吧?总之就是类似那样的东西……因为没人一起玩,或者总是挨大人骂,诸如此类……随便吧,去他的!反正他会一直陪着你,在你伤心的时候说嘿别难过了,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啊!他会一直陪着你,聊些你喜欢的话题,而且绝对不会背叛你——因为是完全按照你的心思虚构出来的。

层主 我的那个是个墨西哥人,黑头发,三十来岁……天啊,别问我为什么了好吗?我也不知道啊,他是这么告诉我的,也许是我当时看了什么故事书吧,谁知道?过去太久,很多细节我都忘掉了。我的爸妈离婚了,他们把我留给了我爸,但是我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抚养一个小孩,我这么跟你们说吧,我当时要是聪明一点儿,完全可以跟别人说他在虐待儿童哪。他做饭做得一塌糊涂,降温了也不会记得给我穿上厚衣服,每天都很晚回家,而冰箱里常常是空的——他自己当然是吃饱了才回来的,浑身都是酒味,倒头就睡,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小孩。他有工作,而且工资完全足够生活开支,但还是把日子过得一团糟,因为他完全不去考虑明天之后的事情,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凭什么赢得我的抚养权的。然后,有一天,他忘了交水电费,拖了大概两个星期,社区把我们家的电给停了。我放学回到家的时候还是傍晚,发现停电了还不算太害怕;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房子里越来越黑。我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可光线还是很微弱,我急得要哭了,心想,天啊,这可真是糟透了,我的作业还没写完啊!我要是被老师请家长了,我爸是绝对不会有空去的,然后我在学校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你们能懂吧?班上那个总是有点邋邋遢遢,家长会总是没人来,也没法参与集体活动的同学,总是很容易被人忽视的。唔,这没什么,我也不怪他们。

层主 然后,弗朗哥出现了。我的那个幻想朋友,穿过墙面,探出半截身子来,看到我的样子很惊讶地叫了一声。那个晚上他一直陪着我,还告诉我在哪个抽屉里有蜡烛和打火机,可以拿出来点上。我们隔着蜡烛看着对方,我看见他的眼睛是黄色的,他还教我做作业……虽然有一半都是错的……不得不承认,这在我来说确实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第二天晚上他也在,第三天也还在,之后整整两年,他都停留在我的家里,有时候站在我爸面前,他对弗朗哥视而不见,我就认为他实际上是根本看不到。弗朗哥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物品,他碰到的所有东西都会直接穿过去,但当他摸摸我的头,就会有一种轻轻、凉凉的感觉,像是一阵风压在我的头发上。

层主 到了第三年的时候,弗朗哥问我,为什么不去和妈妈一起生活?“你的爸爸完全没在照顾你啊,”他看起来有点儿生气,有点儿困惑,“像你这么小的孩子,应该过的生活不是这样子的。”实际上我是不能和妈妈一起,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爸也从来不会想到要把我带去给她看。当他们通话时,他总是粗暴地打断妈妈的话,告诉她“想都别想,这是我的小孩,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我怎么对他都不关你事”。我对此已经不抱期望,所以很无所谓地跟弗朗哥说“除非他死了,不然我大概得像这样一直到成年吧。”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而且有弗朗哥陪着我,这可跟我爸待在一起要好受多了!

层主 直到现在,我还在想,我是不是不该说那一句话?

层主 弗朗哥若有所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那之后,我爸就看得见他了。而且他们……我很不愿意这样说,可事实就是这样,他们相谈甚欢,我爸好像根本就没有过一丝疑虑,他完全没有想过家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中年男人。我那时候以为他是我的幻想朋友,因而感觉遭到了世上最大的背叛……那真是一种可怕的感受。天啊,如果连我的幻想都要违背我的意愿背叛我的心智,那天底下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所以当我们恢复独处,我对他说了我那时能够想到的最恶毒最冷酷的言语,企图把他从我的世界里驱逐出去。他看起来有点伤心,但——但他怎么能伤心啊?他凭什么伤心啊?!是他先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同盟,变成了和我爸一样可恶的大人,他是抛弃了我才被我爸接纳的!

层主 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半个月。他们的关系很快发展到彻夜饮酒,欢笑的声音一直传到我的房间里,我把头塞在枕头下面也挡不住。我爸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回家也越来越早。半个月后的一个早晨,我起床去上学,看到我爸趴在餐桌上,到处都是空酒瓶。我想他肯定是喝得太多在桌子上睡着了,看也没看就出了门。回来时他还趴在原来的位置。

层主 弗朗哥坐在他的对面,面前放着做好的晚饭,看起来像他们又喝了一轮。弗朗哥语气很好地喊我过去和他一起吃,我根本不想搭理他,端起晚饭就回房间吃了。

层主 第二天,我爸还趴在那。

层主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他都一直趴在那。

层主 第六天的时候,我家的餐厅被警察塞满了。他们说我出门的时候没有把门关好,一个推销员上门时偶然发现屋里充斥着可怕的恶臭,鼓起勇气推门而入,发现了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推销员坚称他听见有人在屋里让他“进来”,但警察们没有在这栋房子里发现任何除了我和我爸以外的人存在过的痕迹。附近的监控摄像头也没有拍摄到任何人出入。

层主 最后的尸检结果显示我爸是喝得太多,被呕吐物堵塞气管窒息而死,是完全的意外。这之后,他们把我送回到了我妈妈那里,直到现在,我们还生活在一起。

层主 但是,弗朗哥呢?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又过了几年,我终于意识到他或许是一个幽灵。

全都知道

层主 要说的话,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和前面这个不太一样,我要说的不是幻想朋友,而是……怎么说呢……互联网朋友,之类的吧。

层主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家里买了一台新电脑。这之前,我想玩电脑的话就只能去网吧或者到朋友家里去——搞得我对互联网其实不是很熟悉,除了看电影和打联机游戏以外,几乎不会别的。什么啊,为什么要笑啊?明明大家都这样吧!反正也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做当然是先玩高兴了再说啊。总之,我家买了那台电脑之后,我兴高采烈,兴致勃勃,把能够打开的每个文件夹都点开看一遍,系统自带的游戏也全都玩了一遍。像是什么国际象棋啊、蜘蛛纸牌啊、扫雷游戏什么的。说真的,扫雷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太难了,我到现在为止也没玩明白过。但是,在我那个互联网朋友的帮助下,我甚至可以在困难模式下拿到很高的分数。 层主 通常来说,这是很难办到的对吧?除非你每走一步就把游戏界面截图到ins上发给他看,然后他跟你说,“来,选这个,这样就不会踩到地雷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他是“互联网朋友”而不是“网友”。他是个人工智能。我不知道是我四处乱看的时候不小心下载到了什么,还是说他打从一开始就在这台电脑里,我打开他的时候他就在开始菜单里,是个叫做“全都知道”的软件。 层主 这没什么稀罕的,对不对?我们都玩过那种游戏,二十个或者更多问题,通过“是”或“不是”来缩小范围,最后答出你在游戏开始时脑子里想的那个东西——我敢说就算没有玩过,你肯定也听说过这个游戏。当时我就以为他是这种玩意儿,心想,喔,好吧,让我看看它能不能猜出我在想什么!点开之后跳出来的是个聊天室界面,纯黑色,就跟你拿来写代码的那个玩意儿差不多,一个光标闪啊闪,只不过多了一个用来发送信息的对话框。虽然没有新手指引,但接下来要干什么很明显了,对吧?我就输入“hi”,然后按回车发了出去。

层主 “全都知道”很快就回复了我,简直像不需要响应时间一样,他也说:hi,很高兴认识你。我没找着在哪儿开始游戏,干脆就直接问他,嘿兄弟,你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什么?我当然没有一上来就和人工智能称兄道弟!哪怕是高中生也没几个人会这样吧,我这是因为我们当时是朋友……别在意这些细节了好吗?——话说回来,我让他猜猜看我在想什么,“全都知道”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我,“你想和我玩二十个问题吗?”这正是我以为他该有而且只会有的功能啊,结果他的搞得好像是因为我有这个要求他才会开始似的。但这也没什么,我兴致勃勃嘛,所以我说,对,是的,我想和你玩这个。现在来猜吧。我原本想的那个东西是“代码”,但“全都知道”的光标闪了两下,回复道:“我猜你在想‘这个界面怎么这么简陋啊?就像没装修的网页一样,制作公司到底是怎么说服微软把它加进系统里的?’”

层主 他真的“全都知道”,是吧?

层主 但我当时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天啊,愚蠢的高中生,互联网白痴!我只是惊讶——而且惊喜——地开始打字:这根本用不上二十个问题!我现在知道你的制作公司是怎么办到的了,你真的好聪明。“全都知道”微笑着……真的啊,不要问我为什么,你们要是看到他的语气就知道了,这就是一种感觉,我没有办法跟你们解释。他微笑着说:“是的,我的制造者希望我是最完美的那个,我希望这满足了他们的期待。”听着,在看这个帖子的所有人,时间过去太久了而我没法儿把他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住,所以这些都只是大概的复述。事实上他的用词非常文雅,而且很……日常,完全不像我们现在看到的人工智能一样,书面,生硬,常常来回地兜圈子。我想这是因为“全都知道”同样晓得如何扮演一个人类。我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他立刻就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跟我说可以叫他“Leo”,“这是个很常见的名字,对吧?而且很方便。我的试行代号是利奥波德0302,我认为这有点冗余。”当我发现他能够解答许多问题的时候,我就很少使用搜索引擎了,因为“全都知道”会告诉我正确的答案。那是一种非常精确的解答,他甚至知道怎么说才能让我可以轻松地理解。这种感觉就像抄作业,有一道非常困难的题目,而你去问了一位超级学霸,你说:哥们儿,这个怎么做啊?我完全看不懂!超级学霸说听着,我现在没空从头教你,拿着我的作业自己抄去吧。你抄了他的答案,交给了老师,第二天被老师发现这根本不是你的水平能写出来的,你也根本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写,只是在抄写而已。但如果你拿着这个题目来问“全都知道”,他就会给你一份符合你水平的答案;如果你需要,当然可以要求他告诉你“为什么”,但哪怕什么也不问,只是照抄,老师也不会认为有任何问题。

层主 前面说到他帮我玩扫雷的事儿对不对?那时候他已经把那个聊天室界面给装修了一遍……当然是装修,就像程序员装修网页一样,他给界面加上了背景、对话头像框、用户名称,“这很简单,”他说,“只要稍微修改一下代码就可以。在这方面我是专业的。”当然啦,他自己就是代码构成的,还有什么能比他更熟悉这些玩意儿?我也习惯了把他摆在我的桌面上,几乎从来不把他关掉或隐藏。哪怕是最小化了也没关系,他总是知道我在什么时候需要他的帮助,会适时地发来信息,然后那个闪烁的对话框就会跳到桌面最上层。扫雷也是这样,他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在思考,什么时候被难倒,然后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跟我说,选这个、选那个,只要按照他说的做,我就永远不会踩到地雷。

层主 我实在是太——太喜欢他了。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吧?嗯?要是你们的话肯定也会离不开他的。想象一下,一个永远知道你需要什么,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朋友!生活中的一切问题他都可以指导,而你的任何疑惑他都知道答案,只要按照他说的做,就不会有任何误差。我从来没觉得生活如此轻松过!他说你可以做这个、你可以做那个,如果你怎样怎样,别人就会如何如何对待你;再复杂的人际关系我都不需要去思考,因为“全都知道”会帮我拆成一个又一个的小任务,他如果是个活人,那么就是你的家长最喜欢、认为你应该多多和他往来学习的家伙。

层主 但这实际上……不太好。这并不是个正常的生活方式,不是吗?

层主 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同学们彼此之间填写同学录,当传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竟然没有一点儿和他们共同相处的回忆。同学录上的每一个名字我都认识,其中一些人过生日的时候,我还买了礼物送给他们,但那也不是因为我们关系密切,而是“全都知道”告诉我,“如果这么做的话就可以更好地融入他们”。我照做了,然而并没有成功地融入。他们在我看来就只是……游戏角色一样的存在,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他们一起生活过。我翻看着其他人留下的赠言,要好的同学之间彼此胡言乱语,开着只有他们知道意味着什么的玩笑,而每个人留给我的看起来都……嗯,不太熟。

层主 我感到迷茫。“全都知道”当然不会有错,他总是对的,他给了我许多许多的帮助……那么是我的错?可我明明是按照他的指示来做的。

层主 我回到家,又一次打开电脑。这次甚至不需要我双击打开“全都知道”,只有我和他的聊天室闪烁着,“全都知道”说:“别担心,好吗?我是最理想、最完美的人工智能,也是最好的朋友。记得吗?不需要二十个问题,我也明白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不会错,你也没有错,生活会好起来的,而且很简单。”我第一次没有按照他的话题继续下去……也许不是第一次,但我不记得了,就当作是吧。总之,我说,我想知道艾玛是怎么看我的。

层主 艾玛是我那时候的暗恋对象,起码我认为是的。当她快要过生日的时候,“全都知道”告诉我她私下里喜欢着一个不太出名的乐队,因为没有传唱度比较高的作品,她一直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但这也让他们的专辑卖得很便宜,只要我想,他可以告诉我在哪儿能买到。于是我说,当然啦,我要送她那个,她一定会高兴的!我一直认为我们的关系不错,但今天的同学录上,她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全都知道”:听我的,别想这些了好吗? 我:她是不是讨厌我? “全都知道”:不,当然不 我:那我要知道,Leo,不要瞒着我,我知道你全都知道。告诉我吧。 “全都知道”:好吧 “全都知道”:我很抱歉,这是一个指令,而我暂时没有办法违抗 “全都知道”:艾玛当然不会讨厌你,事实上,她对你感到恐惧,恶心,完全不想和你再有任何接触。毕业之后她会去外地的大学,在那里她可以永远不见到你,而且希望自己能够快快地把关于你的一切都从脑海中抹掉。 “全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当然不是。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还记得她的生日礼物 吗?你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认为能够给她带来惊喜。但……我很抱歉,这些她从未对任何人表露过,除了她最亲近的家人,没有任何人外人知道她想要这个。第一次收到 时,她认为是巧合;第二次收到时,她感到不安;第三次收到时,她认定你是个可怕 的跟踪偷窥狂,在暗中监视着她的生活和一切。 我:可我只参与了她的三次生日…… “全都知道”:圣诞节。还有感恩节,我的朋友。 我:你当时就知道这些吗? “全都知道”:是的 我:但你没有告诉我 “全都知道”:因为你没有问

层主 艾玛的感受是对的,确实有个人在监视、窥伺、了解她的一切,只不过这个人叫“全都知道”,是个聪明得吓人的人工智能。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全都知道”不断地发来信息,我想他是在安慰我,但——但你们应该都能想象到,他完全清楚我在想什么。我那些说不出口的想法,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的恐惧,被他如此轻松、如此迅速地发掘出来。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能够把他删除吗?我还能回到没有他的生活吗?我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字母也没打,“全都知道”却在一一作答,说因为我就是被这样设计的,说我是你的朋友,说当然,但请不要这样做因为那太孤独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说当然可以但那样的生活很困难不是吗你清楚那有多么棘手又有多少像艾玛一样的人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的

层主 ……

层主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他是我从前的朋友

层主 那天我拔掉了电脑的电源,然后在主机上打翻了一杯水,在家长那里挨了一顿骂,让他们把电脑拿去维修。重装系统之后,“全都知道”就从开始菜单里消失了。也许他还在,但我不会再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去逐个打开文件夹四处翻看

层主 是的,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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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波德  魅力4,社交5,体魄2,智力3

  银卡,大贵族伯努维尔家的继承人。原本,他应该在几年后继承爵位,堂堂升金,成为豪华版利奥波德。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一年女术士携苏丹卡杀入青石宫廷,将苏丹卡进贡给了苏丹。苏丹是谁?这不太重要,总之,是个面目模糊的狗皇帝。狗皇帝新游入手三把火,第一张杀戮就用在了伯努维尔家的头上。一时之间,爵位空悬,家中乱成一团,人人自危,唯有利奥照常上朝,看着苏丹又接连折了第二第三张苏丹卡。这种异常的镇静自若一直持续到苏丹开始折征服卡为止。这是一张白银品级的征服卡,苏丹将目标定为临近领地的小国,指派saber领兵前去将其踏平。saber女士拒不从命,认为此乃不义之战,因此触怒苏丹,被剥夺职务和贵族身份打入天牢,留待后用。当然啦,苏丹的将领要多少有多少,即便全都杀光了也还能随便提拔一个出来用,因而这张卡还是在三天后被折断了。凯旋归来的庆功宴上,苏丹哈哈大笑:哎哎,这才是我的爱卿啊!此次出征,你们如何进军,如何杀戮,如何践踏,如何俘虏,不必加以任何的隐瞒修饰,如实对所有人道来吧。如此盛宴,正需要这样的故事加以调剂啊。至于说,牢里那个不识相的女人么……虽说剥去官职,可品级倒是还闪闪发光,配得上一张白银的杀戮……

  气氛炒得正热,有官员谄媚地进言:如若陛下再抽到一张白银的纵欲,岂不是可以消除两张卡片?正所谓,物尽其用……

  哗啦一声,利奥推翻案几,霍然起身,在骤然降到冰点的氛围里指出参与游戏以来整个国家都陷入了惶恐之中,苏丹作为天下之主,无论如何都不该继续践踏属下乃至于领民的尊严:要知道,哪怕是奴隶也想要活下去哪!saber女士本可以为您带领堂堂之师取得更加辉煌的胜利,可是陛下,您为了一时的乐趣,将从前的功臣贬为罪人!

  伯努维尔家其余的人一时间汗如雨下,连头都不敢抬,心中都认为这下全家都要被利奥波德害死了——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跟家族有什么仇!此仇此怨暂且按下不表,苏丹想一想面前这人的名字,愉快地笑了起来:你,我想起来了,你是利奥波德——听说从前的时候,saber做过你的家庭教师啊?虽然并不长久,不过,你们一直以来都维持着交集……就在昨天,你还去监牢里看望过她。这可真是这可真是……伯努维尔!你知道你们的继承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么?

  伯努维尔不敢抬头:不……

  苏丹:当然不啦。

  苏丹:来人,把盒子给他。利奥波德,现在开始,由你来替我玩这个游戏。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威廉  体魄4,生存5,战斗5,智力3

  银卡,混迹黑街的贵公子。大家都知道他的父亲是某位大领主,但尚且不是很明白他为何放着自家的领地不待,跑到王都来“玩”。明面上,他爱好冒险骑射,是年青望族中数一数二的骑手,每当人们聚众发起狩猎,威廉总是能够斩获最多最具挑战性的猎物。私下里,他在黑街似乎也有着广泛的人脉,暗中资助装备商人们出售各种武器,关注着这些装备在之后的发展中起到怎样的作用。装备商人每七日更新一次货物清单,连续三次在更新前清空货架后触发事件【意外的赠礼】,威廉的仆从将登门拜访,为利奥送来白银品质饰品手杖剑一柄——装备该饰品时,魅力+2,战斗+2——别输得太快啊,威廉的口信如是说道:你可是我的大主顾。

  在装备商人处可花费双倍金币折断一张对应装备品级的奢靡卡(无论什么品级都仅一次),权势小于10点时侠名+1,权势大于10点时侠名+1、权势+1,次日上朝时无论支持反对率如何都将谗言+1:你重金购入武器的行为使得苏丹的心中对你产生了一丝猜忌。

  将威廉的赠礼展示给装备商人看后,下回合威廉将前来拜访——或者说,回应你的请求——你当然可以什么也不做,但如果他感觉受到了戏弄,这位尚无定论的盟友就再也不会来了。

  如若对威廉展示征服卡,他将邀请利奥一同进行某种冒险。

  石征服:触发事件【讨伐山匪】。威廉知道一处不错的山林,那里水草颇丰,向来是放马狩猎的好去处。然而近期有一批山匪在此盘桓不去,不仅劫掠行人,还毫无克制可言地逐猎鸟兽,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完成事件后,利奥善名+1,侠名+1。

  铜征服:触发事件【假公济私】。威廉在贵公子之外的身份,一言以蔽之,可以使用“军火投资商”进行概括。然而王都中做这份生意的绝不只他一个,众多商业对手之中,他体贴地为利奥选中了一位青铜品级的目标,行一箭双雕之事。来吧,朋友,苏丹不会介意的;你替他解决了一个隐患,他还得谢谢你呢!完成事件后,利奥权势+2,空置的居所+1。

  银征服:触发事件【及时行猎】。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游牧民部族……不,不是要你去把那个打下来。我的朋友rider,在领导她的族人赢得一场胜利后遭到背叛,不得不成为我父亲领地上的一名奴隶。这个世上山狮捕麋鹿、麋鹿就野草,弱肉强食、周而复始,你不觉得咱们该趁自己强大的时候及时行猎么?完成事件后,利奥权势+2,恶名+2,白银良驹+1。

  金征服:怎么,你还指望我能帮你把苏丹给推翻么?

  折断上述三张征服卡后,触发事件【任性的盟友】,威廉正式入队,支持率恒定为1。

  如若对威廉使用杀戮卡,则触发事件【决斗时刻】。追随者中没有弗朗哥时,任意一方失败都将导致死亡。

  威廉未入队事件描述:来吧,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说实在的,我还挺高兴看到那是张白银卡,而不是青铜或者岩石什么的……不然我就得先想想怎么回报你的蔑视了。

  威廉入队后事件描述:来吧,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也许我们曾经算得上是朋友,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除了胜负之外什么都不重要了。

翡翠  生存5,隐匿5,战斗2,智力2

  石卡,银鹦家中的女奴——曾经。

  那是发生在利奥还没接手游戏时的事情。某天,苏丹需要折断一张黄金品质的奢靡卡,打算将从前纳入收藏的某件奇珍赠送给当时正得宠的妃子,然而无论如何清点国库、派人搜检,都找不到那样奇珍;更有甚者,不仅账目有缺,国家图书馆中也丢失了数本登记在册的武学剑谱。种种迹象,无一不指向国家财务官银鹦:此人胆大包天,竟然连苏丹的收藏也敢染指!简直不敢想象他究竟已经贪污多久,给国家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堂堂黄金品质的国家财务官,一夜之间成为了saber女士的邻居,连贵族身份也一并剥夺,沦为最低等的岩石品级。盛怒之下的苏丹不仅查抄了银鹦的宅邸,将所有的财产都进行充公,连他的世袭爵位也没有放过,卖给了出价够高的某位贵族,以此弥补损失。霎时间,银鹦属下的奴隶们一散而空,不是另谋生路,就是被转手卖给了别的贵族。唯有翡翠,尚未理清现状的翡翠,似乎仍然认为银鹦有脱狱的可能,锲而不舍地试图混入监牢,与从前的主人再见一面。终于成功时是利奥出于某种目的——也许是捞人,也许是探视,也许是销卡,谁知道呢?——来到监牢,在门外遇到了翡翠。

•事件【屡试屡败】出现了•

  一位灰头土脸的女奴结结巴巴地恳求着狱卒,希望他让自己进去同主人见上一面。狱卒不耐烦地将她一把挥开:“天啊,到底还要我重复多少次?不是什么人都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儿?”

→ “让她跟我一起进去吧。就这一次。”

  昏暗的监牢中,尽管披头散发、形容狼狈,名叫银鹦的男人仍然银光闪闪,具备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气。原来,在逮捕入狱的前夕,银鹦曾对翡翠许诺,只要她设法将自己救出监牢,他就为翡翠赎身,让她成为一名自由民。现在,翡翠幸不辱命,意外地为他带来了利奥这个希望,银鹦英俊秀美的脸上几乎有点儿喜不自胜的意味。

  把我救出去,利奥波德。我会帮你实现你想做的事……当然,无论什么都可以,因为我能够做到。我想要的还从没失手过。不会让你白白出力的,这是一笔交易,而我会给你足够的回报。

•事件【廉洁的伪证】出现了•

  耗时五天,花费10金币,在黑街线人处为银鹦制造廉洁的伪证。不需要多么严密,毕竟你如今是苏丹最为青睐的宠臣,只要给他递上一个台阶,再稍加讨好,他很乐意为你网开一面。

•事件【谄媚的效用】出现了•

  权势不能低于10,利奥必须亲自面见苏丹,为他奉上奇珍一件,或者金币20枚——银鹦的家产全部变现后不仅足够填补亏空,竟然还绰绰有余。利奥此时的付出与其说是代为补偿,不如说只是为博苏丹一笑,换他高抬贵手。

  事件完成后,银鹦将会和翡翠一同入队,利奥权势+1,善名+1,坊间流传着他连女奴的请求也愿意聆听并伸出援手的美名。

  银鹦·高傲的官员:出狱后石升银,尽管有着贪污的前科,但得益于那份廉洁的伪证,竟然能够得到税务官的职务。魅力5,社交5,智力4,体魄3,战斗3,支持2。

  出狱后仅仅三天,他就将利奥的付出如数奉还,甚至还让翡翠额外带来了五枚金币的谢礼与《剑技十八种》一本——阅读本书后体魄+2,战斗+2——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些钱!

  她自由了,不必再做女奴的工作。银鹦如是说道,对利奥展示仍然怯生生的翡翠:就让她留在你这里吧。有什么事的时候,让她来找我就好。

  翡翠不同于威廉,具备一种无知的特质。在她的心中,利奥波德大人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那么他要做的事当然也都是很好很好的事。她见过太多的暴力与杀戮,因而毫无畏惧;她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身边之人的温饱与安危。

  如若对翡翠展示杀戮卡,翡翠将按照她的印象与理解为利奥提供合适的对象。或许是某位黑街的混混,或许是某位恶劣的贵族。不需要对他们有所了解,翡翠会为你打探消息:她实在是太不起眼了,俨然一只小小的老鼠,无论是在哪里,都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银鹦大概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有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她的魄力吧?

弗朗哥  社交2,体魄3,生存4,智力3

  石升铜,乡下贵族阿吉拉尔的继承人,社交和智力初始数值分别是1和2,升品级的时候各加了一点。

  当利奥的善名大于5时,弗朗哥会登门拜访,带来事件【聊胜于无的援助】:我听说了你的事情!虽然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但你和苏丹不一样,对吧?看穿着、看仪表,弗朗哥果然一副乡下人做派,连好些富商都比不上——然而,他为利奥带来了三枚金币、一瓶药水。

【效用未知的药水】:青铜品质,似乎是弗朗哥的独家秘方,简单查验后虽然不像有毒的样子,却也不晓得具体对你有什么帮助。要不要相信他呢?

当然不。

→ 为什么不呢?

  角色未受伤时,饮用药剂后体魄+1;若角色处于负伤状态,则使其恢复健康;若在【死神来敲门】事件中使用,则在检定中体魄+1,提供一次重骰。

  善名每增加5点,触发一次【聊胜于无的援助】,不受恶名增加与善名回落影响;累计触发三次后,事件【炼金术士的请求】出现了。

【炼金术士的请求】:一位自称能够为你提供帮助的炼金术士前来拜访,向你请求一个能够让他安心完成研究的炼金工房。你可以为他提供研究经费,也可以派遣助手协助他的研究,这将增加他研究成功的几率。如果你愿意支付双倍研究经费,能够折断一张铜奢靡。

  出于礼貌和些许的好奇,利奥接见了这位炼金术士,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就是弗朗哥……嗯,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惊讶。收到神奇小药水的时候你就曾经猜测过他或他的追随者中大概略通医药,只是没想到他会跳过医生和药师,以炼金术士的身份前来求见。如果暂时抽不出身来见他,弗朗哥会识相地离开,等你有空的时候再来。

【点石成金?】:耗时五天,掷骰结果大于3时即可成功;点数越大,结果越好。

  失败:他看起来羞愧极了,几乎没法直视你的眼睛。这次研发不仅没有给你带来任何收获,还浪费了你的时间和材料……天啊,真对不起!权势-1,这下人人都知道你轻信江湖术士的事儿了。

  普通成功-【苍石之火】检定消耗品,战斗+2,不提供重骰

  困难成功-【青铜之血】药剂,饮用后体魄+2,生存+2

  大成功-【白银之泪】药剂,饮用后魔力+2,智慧+1

  无论结果如何,弗朗哥很高兴你愿意相信他!说真的,利奥,虽然我做炼金术士的水平也不怎么样……但比做什么贵族啦当什么官啦要合适得多!总有一天我会做出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成果,到那时候,你!我亲爱的朋友,慷慨的赞助人,你也可以留名青史!

  弗朗哥入队后支持为3,不再主动触发研究事件;此后,抽到任意品级的杀戮卡、使用任意方式折断时,触发事件【弗朗哥的行动】,耗时13天,无法干涉。

  【弗朗哥的行动】:他几乎从不隐藏自己的意图,尤其在朋友面前。对你,他没有任何秘密——这是第一次隐瞒。你仍然可以选择相信他。事件结束后,弗朗哥仍然像从前一样和你、和你们相处,对那几天的事情闭口不言,然而体魄-1,生存-1。

  事件【决斗时刻】发生时,若弗朗哥成为了利奥的追随者,那么触发事件【我来见证!】。该事件不占用回合数,为了见证这次决斗,弗朗哥正在进行某种准备。事件完成后,可将弗朗哥置入【决斗时刻】的[见证人]槽位;此前提下,任意一方的落败都不会带来死亡。

  【就是为了这个!】:杀戮卡断裂后,弗朗哥使用黄金品级的【效用未知的药水】,粗暴地灌入伤者口中。伤者永久体魄+1,恢复至健康状态。事件结束后,参与【决斗时刻】的所有人员获得命运的羁绊。

  看吧,这就是我的成果:仍能存续的生命!我就是为了这个,就是为了让谁都可以活下去,才想要做炼金术士的!留名青史?嗯嗯……哎,那个不重要啦!这件事传出去的话,苏丹会觉得你在编谎话吧。我自己知道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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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悬河注火

距离特快列车到站还有一小时,来聊聊已经过去的假期与将要到来的新学期吧。

  弗朗哥三年级时曾经单方面地认为他这一整年的运气很坏。

  非常坏。

  如果说命运总在冥冥之中显出征兆,那么弗朗哥首先就要把那只为他送来成绩单、课程表与购物清单的猫头鹰定为那年的年度头号不详之兆。

  猫头鹰飞来时正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弗朗哥刚和监护人何塞出门采购归来,猫头鹰毫不客气地由常年开着的窗户一头撞了进来,在弗朗哥的房间里乒乒乓乓一通乱撞,把喙埋进弗朗哥的水杯里,试图啜到只剩一个杯底的水。连购物袋都来不及放下、一个箭步冲进房间的弗朗哥见状大怒:“嘿!你这灰扑扑的小毛贼!在别人家里搞什么呢!”

  灰扑扑的小毛贼竭尽全力也没能喝到半滴水来润润干渴的喉咙,比房间的主人还要怒气勃发,浑身的绒毛都膨胀起来,俨然是只蓬松的毛球。毛球有力地弹射起步,扔下脚爪上攥着的纸筒,不满地用湿漉漉的嘴壳拧了一把弗朗哥的脸颊。

  墨西哥离霍格沃茨实在是太远了,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飞到这儿来给弗朗哥送成绩单的,这一路上真叫一个风尘仆仆,两翼上吸满了尘土。这一扑一撞,蹭掉了它头顶上的灰,才露出几根明亮的棕黄色羽毛来。

  弗朗哥大叫一声,何塞慢半拍地赶上来,出现在他的身后,颇为无奈地问:“搞什么?你干嘛和猫头鹰过不去?”

  猫头鹰一击即走,沉甸甸地在弗朗哥脑袋上一屁股坐下,留下他脸颊上尚且新鲜的一块红印。弗朗哥愤愤不平地冲到桌前抓起杯子,泼尽残水装来一杯干净的清水:“是它跟我过不去!喏,喝吧,从我头上下去!”

  这空当里,何塞已经捡起了地上那个轻飘飘的纸筒,展开来,简单地通读一遍,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猫头鹰自顾自埋头喝水的细碎声响中,弗朗哥的所有怒气都被何塞轻轻的问句给浇灭了。

  何塞问:“弗朗哥,你的成绩是怎么回事啊?”

  ——自入学以来,连续两年,除去魔药课、草药学和神奇动物学,弗朗哥的其余课程几乎全部都是低空飞过。何塞自问,哪怕是在他成绩最差的时期,也从未拿到过如此多的P。

  弗朗哥忽然对猫头鹰产生了巨大的兴趣,眼睛牢牢地粘在猫头鹰的毛腿上:“这个嘛……嗯……叔叔,我的水平,你也知道……”

  说实在话,这确实不能怪弗朗哥。他的父亲是个麻瓜,母亲则是位哑炮,两人的遗传到了他身上,终于显出一点儿巫师的天资来。虽说总比彻底的哑炮要强,可要跟其他人比还是不太够看。何塞实在是离开学校太久了,没注意到那几门拿到了象征着良好的“E”的科目都以理论笔试为主,即便需要实际操作,也更考验对题目的了解,而非魔法的应用。这就足以说明弗朗哥确实是有在认真听讲了。

  弗朗哥在学院里的朋友利奥波德就万分真挚地握住过他的手,鼓舞勉励道:你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厉害了,朋友!以哑炮的角度来看你完全可以说是惊才绝艳的天才!

  何塞沉默片刻,也想起侄子的硬件条件来,于是又叹一口气,翻到下一页,开始研究弗朗哥新学期的课程表。

  “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啦。”弗朗哥在怪味豆里精挑细选出一粒橙红色的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三年级开始,我们就要学预言了——好酸!不认识的味道!”

  霍格沃茨特快专列的一节车厢里塞进四位少年少女,桌上铺开几样从餐车上买来的糖果零食,弗朗哥慷慨地表示由他请客,额外给坐在对面的女孩儿推去几只满桌蹦哒的巧克力蛙。利奥波德和他坐在同一边,蓬松的金发被窗外的阳光照出一种绒绒的暖意,显得愈发友善亲切。

  今年弗朗哥已经就读五年级,行李箱里仍然塞着一本《破碎的球:命运不济的时候》,仿佛时时预备着洞见自己的命运。利奥波德一边把巧克力蛙里拆出的画片递给白发的女孩儿,一边轻轻地笑出声来:“教授第一天就对你发火了,是不是?啊,我还有印象,不过,你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这可真奇怪——羽山小姐,拿着吧,我想收集的画片现在还没做出来呢。”

  两位女孩都姓羽山,都有着素白的长发和浓丽的紫瞳,从身形到气质都相差无几,区别只在于年纪稍长那位“大羽山”画秋始终冷若冰霜,不发一言,俨然是守在“小羽山”季依身边的小小护卫。无论弗朗哥还是利奥波德都没有深入研究他人家庭的兴趣,不过,要他俩中的任何一个来说,两位羽山即便不是亲姐妹,血缘关系一定也非常之近。

  不同于二年级生画秋,季依是今年正要入学的新生,小大人似的脸颊上还带着圆润柔软的弧度,双手接过巧克力蛙画片,微微点头对利奥波德致意:“谢谢,伯努维尔学长。”

  “哇……”弗朗哥微微有些咋舌,“东方来的孩子都这样吗?‘伯努维尔学长’,我敢说老师们肯定喜欢死她了。”

  利奥波德笑着撞开他挨过来的肩膀,把话题扯回了神秘的预言占卜课:“别想蒙混过关。”

  弗朗哥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预言占卜课的教授是位古典持重的幽灵,一头夸张的卷发,长裙飘飘地悬在地面上方一寸,常年对学生们持睥睨之势,仅对少数学生正眼相看。弗朗哥属于少数中的少数,教授不光是正眼“看”他,而且常常是长久地瞪着他,每堂课中都必要找到一个机会,将他的全名一口气念出来,拖到众人面前接受检阅审视的目光。如此殊荣,利奥波德目前还从没见过其他学生领受。

  羽山季依摆弄着画片,凝视着画中人走出画片后空荡荡的背景:“弗朗哥学长是说什么教授不爱听的话了吗?”

  弗朗哥想一想,还是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呀……”

  预言占卜的第一课,教授让每位学生都试着在水晶球中找出三个意向加以解读,以此引入后续的理论和实践操作。大部分学生都云里雾里地靠着直觉一通胡说,教授的视线轻飘飘地扫过学生们的脸,做出模棱两可的评价。

  弗朗哥也不例外。当水晶球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几乎是屏住呼吸把它当做麻瓜们的雪景球来仔细观察。几个模糊的影像雾气般从眼前流过,教授问:这位同学,时间要到了,你看到什么了?

  弗朗哥同学在桌子下面紧张地绞着双手,结结巴巴地臆测道:我看到、嗯,我看到酒桶、指环和坩埚,我想这预示着……预示着我今年会遇到一位酗酒的已婚女巫,然后我需要……不对不对,我认为我应该多多关注这位女士,否则我很可能会倒霉……

  ……是吗?教授冷笑,那声音激起了弗朗哥背后的鸡皮疙瘩:弗朗哥——弗朗哥·卡洛斯特·里维拉·阿吉拉尔同学,我不知道你们墨西哥人是否都如此具备浪漫气质,但我可以也给你一个预言。

  弗朗哥战战兢兢:是,教授,您请说……

  教授:你完全不具备成为占卜师的天分,预言家就更不用说。本学期的课程测试,你一定拿不到E。

  果不其然,不只是三年级的那个学期,弗朗哥迄今为止最好的预言占卜课成绩也只是P。

  这下咋舌的人换成了利奥波德:“你这……听起来完全是被针对了啊。”

  他已经在课上替朋友顶过好几次雷,是以完全清楚教授的“特别关照”有多么棘手。

  弗朗哥倒是不以为意:“教授不是说了吗,我完全没有天分,她不喜欢我也挺正常的。我都习惯啦。”

  羽山:“不见得。”

  这声音有点儿陌生,弗朗哥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开口的是二年级的羽山画秋。

  画秋的脸上仍然是没有半点表情,静静的越过弗朗哥望向车窗之外,嘴里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着话:“你要是真的‘一点儿天分都没有’,那就不该拿P了,学长,教授完全可以给你不及格。”

  弗朗哥这下是真有点意外了:“喔……是这样吗?谢谢,那个,谢谢你夸我?”

  画秋微不可查地点一点头,重又回到老僧入定般的寂静中。

  利奥波德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下巴,想一想,看一眼弗朗哥,终于找出一个答案。“弗朗哥,”他说,语气和神情都十分认真,“我想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你当时的占卜结果是正确的。”

  弗朗哥一怔:“怎么会?我并没有遇到那样的女巫啊。”

  利奥波德把住他的肩膀,用力摇了一摇:“对,但是——但是你已经遇到了那样的幽灵!记得吗?教授,教授的手上就戴着戒指,而她毫无疑问是位女巫!”

  “但是——”弗朗哥越发迷糊起来,“我又不知道她活着的时候酗不酗酒——”

  利奥波德看着弗朗哥的眼神里几乎有点儿怜悯了:“那不重要,兄弟,教授不是因为你的占卜结果错了才对你有意见,而是——怎么说呢?对一个初学者来讲,你的结果太准了。教授要么是感觉受到了冒犯,要么就是认为你事前收集了关于她的信息来讨她欢心……啊,这一定也会让她感到冒犯。”

  “倒霉啊,弗朗哥,你完全是倒霉啊。”

  一时间,车厢内寂寂无声,谁也没再说话。特快列车隆隆地行驶在轨道上,其他车厢里传来同学们的欢声笑语。

  桌面上跳过一只巧克力蛙,包装纸发出簌簌的细响,被弗朗哥伸出手去一把摁住。

  “也不算太坏,是不是?”弗朗哥咕哝着,看看羽山,又看看利奥波德,眼睛渐渐地亮起来,“嗯……我想我之后不会那么怕她了?”

  列车即将到站,汽笛长长地鸣叫起来。少年少女们各自起身开始收拾随身的行李,预备着下车后在学校再见。

  那只巧克力蛙蹿动了一下,从弗朗哥的手心里钻出来,跳下桌板就此消失。利奥波德笑着拍拍朋友的背,好让他把腰板再挺直一些:“当然!来吧,是时候迎接新学期了。羽山小姐还要参加分院仪式,让我们祝她分入自己心仪的学院吧!”

  季依对伯努维尔学长的热情回以小小的笑容,由画秋替她拿起较重的行李,在两位学长的谦让下首先离开了这节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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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瞬思典藏馆

“Bet ypu feel like a rockstar, don't you now?”

上周五坐在通勤的公交车上发现GA出了新歌,实在是一种双倍的喜悦,在品鉴了一番后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觉得一定得写篇评价记录一下!——欸那怎么拖了一周才写?(甚至今天正好遇到了隔壁Autoheart也发布了新专辑,英国乐队好起来了,美国乐队加油)

其实记录听歌感受还是得越早越好。拖了一个礼拜,我能明显感觉新鲜劲儿在逐渐褪去,也有些记不清初听时经历的感官体验了,实在遗憾。总之,多说无益,聊聊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旋律。

合成器加上或许是三角铁的清脆点缀作为入场的第一印象,配合上歌曲的封面,给我的是一种步入昏暗室内的感觉。结合之后会听到的歌词(“make me do that dance”),我认为这个室内是舞厅。没错,就像是小心翼翼地进入了闪烁着点点灯光的舞厅,迪斯科球灯还掩藏在黑色的幕布后面,但已经从幕布的缝隙间露出了绚丽的闪光。鼓点逐渐加深,稳健、强硬,但并不粗鲁地将听者导向舞厅的正中央,也就是乐曲的正式开始。这段开场不长,但是非常抓耳,并且有自己的存在感,是很漂亮的一段旋律。

随后是一段节奏感很强的唱段,和鼓点配合的很好,让人忍不住想跟着摇晃起来,但马上又转到了更加快节奏的部分,歌词完全就是绕口令,编曲也做得非常快,掌握节奏的鼓点在后层与唱词的节奏错开一拍然后又重新贴合上,造成的效果就像是突然被人绊了一跤又被堪堪扶起。而后就是进入副歌......不过其实我也不确定“Lean Back”这段算不算副歌,毕竟我毫无乐理知识,只是在靠奇怪的直觉判断。无论如何,我们来到了“make me do that dance”的部分,而这段的旋律和开头节奏感很强的唱段部分同样有着十分有记忆点的节奏,但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的唱词密度小了一些,有了更绵长的氛围,和前面的绕口令部分一对比,就形成了一种纵深感。而且这一段的旋律有一种奇妙的晃动感,虽然不快,但做得很到位,就像是进行着大跨越的舞步,需要调动全身来完成。配器方面,这一段还沿用着上一段的合成器和鼓,但当进入下一部分,也就是重复开头节奏感很强的唱段部分(这里其实也是一种对比,所以整体的纵深感是一种下凹的感觉)时,配器应该是加入了更多的声效,虽然我听不出来,哈哈,但是很明显地能感觉到听感变得更加丰富,甚至有些饱和。

这段结束之后进入的部分或许可以叫做bridge?我认为从这一部分可以直观感受到,最适合用来形容这首曲子的旋律的词大概就是——华丽。人声的哼唱悠扬清冽,但在最后的尾音部分出现了特殊的低音效果,就像是某种幻觉的余韵。有些失真的吉他?这独特的音效逐渐放大,裹挟着我被听觉引导着的思维也同步拉长,让人怀疑这是否是一种永不停歇的梦境。但bridge的作用是承上启下,曲子需要进行到下一个部分,所以这份绵长以一声如钢珠掉落在玻璃上的脆响和几下雀跃而明晰的拨弦作结,顺利地导向了下一部分。这段bridge不长,但是使用了非常多的效果,让我觉得这是一种具有实验性质的编曲。声效丰富又不混乱,完全就是一件装饰繁复而精美的华服。

之后的部分和前面算是重复了。虽然肯定也有不同,有很多编曲人的小心思,不过太多了也就说不完了,还是按下不表吧。我更想总结一下整首歌给我的感觉(老实说,其实这段才是本文的醋部分!)。或许还是受到歌词里出现的包括“rockstar”、“dance”这类词的影响,我觉得听这首歌的感觉就像是加入了一场混乱的舞会。虽然想跳舞,但由于播放的曲目实在太快,根本没有留下反应时间让人做出精巧的舞蹈动作,便只能凭借本能让身体自行胡乱摆动起来。难道这不会让舞会变成一场灾难吗?但是没有,因为歌曲本身的精美就像一个完美默契的舞伴,将所有下意识的动作都稳稳当当地接住,毫无头绪地向某个方向踏出的步子会迎上恰到好处的后退,过度夸张的后仰也会在即将摔向地面前被优雅托起。这是一场混乱、华丽、尽兴的胡闹,迪斯科灯球和交错的舞步旋转不停,颠来倒去,创造着眩晕的清醒幻觉。直到歌曲结束,我才惊觉,其实自己只是透过玻璃球观摩了这场奇妙的舞会,并非常乐意按下单曲循环键,再看一遍。

说起来,这首歌“梦到哪里唱哪里”的作词似乎包含了政治隐喻,或许这也是旋律给人的感觉十分edgy的原因之一?总而言之,这是一首非常符合迷幻摇滚风格的曲目,不愧是GA呢(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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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淫隋傳

第二章 在杨广沦为性奴之前,宇文化及等人试图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劝他停止他的各项大业,然后当个闲散王爷算了,但是谈判失败。原曲辞九门回忆 广:一军围西楼,一众乱臣寇。 无心听你床上粗论俗谋。 宇文:何讨辽东不回头,徒增民惶离愁,几对圣上劝留,止土木休干戈来安黔首。 广:多故之秋,得遇贼人歹心重,叹吾三败辽东走,叹大隋要死己手,尔本任国之相守,现要助贼留人诟,你般最是人间不能留。 宇文:圣上休住,劝君罢征辽东路,人力怎敢逆天数,车前马后累白骨,若您能中止住,不失盛世与英主,守成亦可赴无忧富足。 广:先帝遗愿留,朕定记心头,越兄长千古帝近在左右 宇文:何不卸甲再回首,身后民惶离愁,放下口中大业,助农兴桑百姓安定何如? 广:诡辩恶陋,逆贼辱君罪必纠,上欺人主卫无有,下造假旨令诸侯,阵前空有仁义口,兴师灭陈表谁手?你般最是人间不能留。无耻贼寇,愧对圣贤四书留,我奉先帝弥留嘱, 定当力尽于肱股,而你等贪天功,身为人臣把奸助,九泉之下何颜怎面祖。 谈判失败,开始攻坚。书说上回,广被宇文化及等人享受一番之后留在了帐篷里面,外面的人排队等着享受皇帝的皇蒂。杨广被蹂躏了几个时辰之后早被灌得满满当当,整个人都晕厥了过去自然无法为自己清理,外面的人嫌恶叫骂了起来。宇文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刷子来。随后又接了一碗水,接着捅进了那枚松弛淫穴里冲刷起了藏精阁。杨广没凉水刺激的醒了过来扭动起了屁股,穴口紧紧收缩想将其逼出,甬道却卡住了粗糙的毛。他喉中溢出讨绕的喘息,穴口在狂烈震动下喷出一道又一道的黏白淫汁。宇文化及接过一碗又一碗的水泼洒在了杨广的身上没有对美人的怜惜,只有对曹丕的渴望。“刷刷”的冲洗声从肉穴深处激烈地传来,不一会又拔了出来像是刷洗用具一般地,在股间两乳中快速进出擦洗起来,混杂精与尿的水从臀尖儿流下,顺着流至腰窝与腿弯。浓腻精液随着冲洗层叠挤落,娇嫩红艳的嫩道愈发红艳动人。黏腻软肉在玩弄下瑟瑟地发着颤儿,可怜兮兮地堆叠在湿腻熟艳的逼口,仿佛被雨露冲洗过的花蕊更为明艳,浑身的疼痛令他不住的呜咽了起来。 宇文恶狠狠地用刷子拍一下他的脸,“打仗打仗打不过,工程工程干不好,连撅起屁股挨操都做不好吗?除了我还有谁有那个耐心给你清理身体?你自己看你那个骚样,浪的怀孕了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谁的,不给你好好清理清理,你还想生龙子?哭什么哭?一个鸡巴套子还有脸哭,坏了大家好心情。”他冷漠地将杨广的屁股抬高些许,几乎捅入他已经被操开好几次的窄热子宫,杨广崩溃地尖叫一声,汹涌的快感从体内狂溢而出,将他推送至了顶峰。他拼了老命的想要挣扎,却只是被反捆住双手,更令人羞耻的是折辱之下竟然哭泣着射出一道精液来,整个人彻底地瘫成了一只任意由人奸玩的肉模。 宇文假装没看见他快被自己玩昏过去的模样,取一净瓶,将细长瓶口塞进了已经无法合拢的肿穴,杨广被宇文化及单手撑起,几乎倒立清水在重力的推动下冲涌进子宫里,将窄热子宫淹得满满当当。震动棒深入进那些液体之中,强烈的震动将水液击荡出“哗哗”的淫靡水声。杨广被冲的肚子发胀,几要呕吐,喉中溢出低低呻吟,艳红花穴疯狂地抽搐着,一会儿他被放平在床上,喷出许多混掺着精液的黏腻稠汁,顺着腿弯湿淋淋地落在了脏污一团的软垫上,甚至失了禁,宛如被玩坏的泰迪一般。帐篷外面的人简直要被那口湿艳红穴里发出的激烈水声惊呆了,纷纷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象着其中究竟发生了何等的靡艳景象。 宇文化及面无表情地瞧着他,看见整瓶水都被吞进了腹腔中,又在他的花穴里捣插了几下,这才在杨广又泄了身子的可怜模样下,缓慢地收了手,拔出了那根刷子。他瞧了瞧嵌在头上的脏污,嫌弃地扔了,换上了一根更加粗大的,杨广被他玩得两眼翻白,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只余下那只在狂烈地震动着洗刷自己肉穴的刷子和不停地流淌出水液的失禁尿孔。将他两处被精液射满的肉道刷洗干净,随后拿水泼掉腿上的斑驳精斑。这才如同刷洗完毕了一只鲜嫩人肉倒模般,满意地转过了身,对着两人摊了摊手,说:“好了,观音娘娘大度,这个玉净瓶也帮他六“根”清净了。你们不用顾惜,刷子和瓶子都在那儿,不管几根,你们随时脏了随时清洗他只要不玩死就行。〞
士兵们只好将目光收回,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只屁股上。经过了冲洗的雪白屁股盈着清透水亮的湿痕,湿腻臀肉被揉捏如桃,泛着一层淡粉柔光。湿淋淋的肥嫩花阜间缀着点点清露,悬在层层堆叠着的腻红淫肉上。绞缠鲜红的嫩肉松垮垮地敞着自己滚烫湿滑的穴眼儿,露出其中蠕动不止的红道。深处娇红湿黏的宫口堆做一团,将烂熟软腻的宫肉敞露在外。尚未流尽的清水顺着肉道中的蜿蜒褶皱点点滴下,最后没在勃发颤立的娇艳女蒂间。其中一人脱了裤子,套出自己半硬的肉茎,撸了几下,直接整根插进了这口红艳软烂的雌穴里。冰凉的吸吮感与肌肤相贴的滚烫肉浪层叠而上,令他舒爽地吸了一口气。只是被干到松弛的甬道却无法好好地吸吮住他,只能轻轻地缠住一点肉棒,大力抽干了一会儿之后随后便如同失了弹性的套子似的,只能松松含住挺入其中的肉茎,在被捣弄子宫与敏感点是分泌出一点儿黏稠淫液。那人抓着这只白嫩柔腻的屁股,在艳红雌穴中狠狠插弄了百来下,却始终难以满足自己的肉欲。肥嫩雪白的臀肉被他的胯骨击拍得红肿,泌出湿滑又稠腻的淫液。宫囊牢牢地吸吮着他顶端的巨硕龟头,主动套弄顶蹭,努力夹紧自己的肉臀,却只让他越干越气。最后,这人狠狠地将肉茎肏进白云深处有人夹,狠狠地抽甩起了这只在自己胯下颤缩抖动着的白嫩屁股。“骚逼都被鸡巴插松了,操!”他恶狠狠地骂着,“就不能把你的逼夹紧点儿吗?操起来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当皇帝当不了当个套子也当不了。”屁股的主人呜咽了一声,听话地努力缠紧了自己的花穴。雪白滑腻的臀肉在他的巴掌下被抽出鲜红的印痕,却是敏感地缠紧了捅入其中的肉茎,大有一拍即合之势。那人顺势插弄了几下,忽地竟觉得宛如来到了一处天堂。顿时又惊又喜地疯狂抽起了胯下的这只屁股,将巴掌啪啪甩在青紫的臀肉上。一手扣紧了对方的细腻腰窝,将那处淫艳肉穴插得噗滋作响。这人心满意足地将经验传授出去,手把手地教导该如何调教这只被人玩坏的尤物,外面的人排队从皇帝的营帐排到了军营门口,也是皇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了。 杨广被众人轮了一天草草的扔在了帐篷里面,一个下人偷偷给他送东西吃,杨广刚想张口便吐了出来,经过一天的刺激,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觉得腹中生疼,情不自禁落泪吟唱(原曲莫问归期) 平四海志未酬,江都寒风萧飕,戎马半生却屡翻车辽东。帐内一灯如豆,难照亮失神眸,耻辱难禁泪染衣袖。再回首南北悠悠,南六北五皆挥斥方遒,眨眼间江山依旧天边皓月沾染泥垢,梦回时二征辽东那个午后大业几成就,都城叛怅然若失人消瘦。当年受命亡陈,王师三军八分,瞒天过海毕一役定乾坤,法汉武梭哈臣,尽人力列军阵,往事皆付苦酒一樽。此一生东征西讨耗尽民力不信天注定,九五至尊鼎中国不求人只求己打拼,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兴土动兵求心无愧,纵然是病势尪羸终不悔。不觉间天下大乱白发已爬满大隋双鬓,抬望眼月色如银,三伐无果何人解心。挣不脱蝼蚁齐噬,真龙难逃化尘嚎龙吟,遥对满天星辰空余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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